隻告訴王爺孕婦需要多陪伴,情緒方能穩定,對胎兒有好處,且常瑤腹中很大可能是個男孩。
就在兩人說話時,流水般的賞賜進了妃荷院。
雲之不出門,也知道了,她感歎著什麼夫妻之情,再有情也經不起考驗。
深宅大院裡不必拚恩寵,隻比嗣便好。
孩子們中若有一個出息了,一輩子就有了指望。
否則,三爺就是個例子,府裡凋零的厲害,平日裡冷冷清清,三爺也沒了心氣兒。
反觀自己母親與父親,一派蒸蒸日上的氣派。
可她的肚子怎麼不爭氣呢。
青連得了消息便來王府,門房回王爺說大學士薛青連前來拜訪。
李琮與薛家從來過往,薛家雖是幾代望族,家風古板,眼高於頂。
一家子正經讀書人,把文人的酸腐道理刻進了骨頭裡去,不屑於討好任何人。
薛青連年少成名,整日裡上朝見麵時嘴巴裡“之乎者也”,張口道理,閉口文章,最無趣的一個人,他來乾什麼?
“請進來。”他手一擺,去中堂會見這位平日不拿正眼瞧人的薛大學士。
進了中堂,他眉頭一皺,秦鳳藥與青連麵對麵坐著在說笑。
那青年生得好樣貌,平日不苟言笑。
若非今日見他笑得這般放肆,李琮一直認為他們薛家人的笑功能早就消失了。
“薛大學士,今天貴軀臨賤地,有何指教?”
“鳳藥,你怎能與客人平起平坐?”
見李琮進來,青連收了笑臉,彬彬有禮起身,“無礙,鳳藥和在下妹妹是一樣的,不必拘禮。”
李琮不動聲色,心中卻大受震動,餘光瞧了瞧鳳藥。
她神色如常,並沒因為這句話而受寵若驚。
他雖對薛家作風不甚喜歡,但皇城中不少世家貴女都願與薛家結親。
這位未婚配的薛家小公子,有學識有門弟有本事,又生得清秀,是不少姑娘的良配。
聽說太師的嫡孫女在宮宴上遠遠見過他一眼,很得那姑娘的青睞,太師家托人試探過,被薛家婉拒了。
他正胡思亂想,青連開口,“聽說王爺愛妾孕中有恙,想過來幫忙瞧瞧。”
“不必,我府上大夫已瞧過,隻需滋補。”
“若隻是普通有恙,自是不必請我過來,想我薛青連也不是什麼人都樂意瞧一瞧的。”
“既是事關兩位故交糾紛,還是請個外麵的醫生看看方顯得王爺公平。”
“故交”一詞說出口,就表明青連原也認識兩位小姐。
李琮心中本不太在意常瑤是自己摔的,還是雲之推的,倒不好推辭。
“彆叫雲之在府上受了委屈,常老爺心疼啊。”
李琮看著青連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想扇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