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房子也賣了,過不幾天人家就要來收房,這女人連個遮雨的屋頂也沒了。
鳳藥留了些錢,托鄰居每日煎藥送過去叫女人喝了。
她將此情況告訴二姨娘,二姨娘跪下求鳳藥,能不能給王爺說說,叫她過去伺候幾日儘儘孝。
鳳藥找了王爺,硬著頭皮說了二姨娘的情況,王爺冷冷瞧了她一眼道,“你管得寬了點。”
管家送她出門時告訴她,不怪王爺,二姨娘家要了天價彩禮。
相當於把女兒賣到了府裡,兩下有契約,二姨娘與娘家人再無瓜葛。
王爺不算薄待她,也知道她日常總貼補娘家,也沒追究過。
聽了那個數目,鳳藥也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隻得又將王爺的意思告訴過去,二姨娘流著淚說,“不怪王爺,求姑娘憐憫,幫幫我。”
“我不能看著我娘去死啊。”她坐在地上,毫無儀態嚎啕起來。
鳳藥隻得每日抽空去看看,租了間客棧,加錢讓夥計照顧一下。
二姨娘每見鳳藥都要下跪,弄得鳳藥不敢總出現在她麵前。
雲之初時也惦記王爺,可被鳳藥拉著玩耍,每日安排得滿滿,越玩越有趣味,把那煩惱都拋到了腦後。
惦記雀牌比惦記男人好玩多了。
鳳藥早起給她梳頭告訴她,“男人呀,彆事事順著他,多逆著他些,對你們夫妻感情反而有益。”
“你信不信,冷他這幾日,今天晚上一起入宮,車上就得討你歡喜。”
入宮那日,王爺和盛裝的王妃一起相攜出門。
眾姨娘在門口相送,雲鶴讚道,“郎才女貌,這才是一對兒璧人。”
常瑤翻了個白眼,自回房,當天晚上王爺要帶著妻妾守歲,晚上還有得鬨。
傍晚時分,兩人回家,雲之眼角眉梢帶著春色,對鳳藥笑笑點點頭。
更了衣,略歇歇,府上的夜宴也開始了。
大家嘴上說著吉祥話,交杯換盞,酒過三巡,話過幾輪。
鳳藥突然起身走到王爺和王妃麵前跪下,一時間滿府都靜下來。
“鳳藥叩請王爺解了王妃禁足。”
李琮有點不悅,解禁隻是他一句話,他垂著眼沒表情隻問她,“鳳藥你可知自己僭越了?”
“若無理由鳳藥的確僭越了,若有證據證明小姐是被冤枉的呢?”
大家都睜大眼睛,主母被禁足這麼久已經是王府頭等大事。
現在有了反轉,大家都豎起耳朵想要聽聽。
“帶上來。”
兩個前院奴才押著個丫頭走到主院,那丫頭一見王爺癱軟在地上。
“你說。”李琮陰森森地命令。
常瑤扶著下人搖搖晃晃站起身又坐了回去。
丫頭哆哆嗦嗦,語不成聲,“是五姨娘囑咐我,用魚漂子收集雞血給她用。”
“那日隻需坐在地下用力擠壓,那魚漂子裡的血就會流出來。”
“廚房的媽媽親手幫我裝的,奴婢不敢說假話。”
李琮變了臉瞅瞅常瑤的樣子心知十有八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