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我的事,這麼多糖怎麼偏她吃了有事?”
“可巧,偏她的糖裡下了藥,這是怎麼回事?”雲之一拍桌子,盯著常瑤,“可是你仗著自己有孕,想獨得王爺愛寵,而不願其他侍妾也生下王爺子嗣?”
“一包糖經了這麼多人的手,可知不是其他人下的手呢?”
“並非沒有這種可能,可其他人為什麼要害三姨娘呢?”
“侍妾中獨你最受王爺寵愛,便要在糖中下藥也該下你的,不該下她的呀?”
常瑤額頭上冒出汗來,耳朵裡隻聽得女人尖利的喊叫。
帳子中的三姨娘喝下大夫的藥,不停地尖叫著,“肚子疼!天殺的,誰下了藥,等老娘好了我要殺了你。”
雲鶴在裡間陪著,哭得眼睛紅腫,口中罵罵咧咧。
呼號聲夾著眾人的目光刺得常瑤坐不穩,腿一軟跪在地上,仍冷著臉,堅持道,“我不知道,不是我。”
“把五姨娘扶起來,地上冷彆傷了胎氣。”雲之命兩個婆子將常瑤架起來,仍在凳子上坐著。
小丫頭來報說三姨娘流了很多血,大夫又去查看搖頭歎氣說,“吃下的活血藥太多,保不住了。”
話音剛落,三姨娘跌跌撞撞,一裙子的血從床上下來,衝進堂屋撲著常瑤而來。
雲鶴跟在後頭,一臉的恨意,她和三姨娘一起衝向常瑤,幫忙抓住常瑤的手臂。
三姨娘抓住常瑤的頭發狂喊,“我把你這狐媚子,臭不要臉的淫賤貨,動我的孩兒,我要打殺了你。”
一把下去,抓得常瑤雪白的小臉上多了五道指印。
丫頭們護著常瑤,婆子去攔三姨娘,又要拉開雲鶴。
三姨娘披頭散發,瞪著眼狂罵,“我死也不與你完事,你等著我的孩兒去索你孩兒的命。”
她的血順著裙子向下流,雙眼一翻,暈在地上。
雲鶴哀哀哭倒在地,口中直罵常瑤心狠,不得好死。
大夫又上前診治,常瑤哭得一臉花,尖叫著,“不是我,不要來害我的孩子。”
好容易將兩邊安撫住,將常瑤帶去妃荷院休息,又為三姨娘調養身子,不至於傷了根本。
直忙了有一個時辰才算安撫住兩邊。
雲之步伐沉重,吩咐兩邊丫頭婆子嚴守院子,不可再生亂。
不許三姨娘出院子,也不許常瑤再出來。
鳳藥回房休息,卻見門前立著個單薄的影子。
是二姨娘,對方見她來了,露出個淒然的笑意。
“快進房去吧,外頭涼。”鳳藥開了門把二姨娘讓入房內。
一進屋二姨娘就對鳳藥行了個禮,口中道,“姑娘幫過我的大忙,我再次謝謝姑娘。”
鳳藥忙加禮又拉她起來,“這怎麼使得,你娘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彆再傷心了。”
“我早就死在那天了,本來還有一點點牽掛,那天也斷了。”
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目光裡沒有焦點,“這院子裡的一切都讓我覺得毫無趣味,也沒人在意過我,隻有姑娘,將我當個人看。”
說得鳳藥心頭一酸,但她安慰不了,二姨娘說得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