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藥讓侍衛親盯著太監煎藥。
薛家老大夫拿出跟隨自己多年的針盒,裡麵放著各種型號的銀針。
他讓皇上閉上眼睛,放鬆心情,為皇上施針。
經過一夜反複刺激穴位,到早上皇上嘴歪的程度已好了許多。
最少他不再合不上嘴,不停流口水了。
這一夜當屬李琮最忙碌,他動用兵符調動中央軍將宮禁圍得鐵桶價結實。
四皇子因為處理長公主的事情回宮晚些,竟無法進入宮禁中。
父皇如何他毫不知情。
他很想調動自己的府兵闖進去,又怕父皇無事,自己落得謀逆之名。
一整夜他心中七上八下,一直守在禁宮外圍,等著父皇消息。
最怕的是父皇暴斃,六王假借父皇之手立了傳位疑詔,他就完蛋了。
但得知薛家請了老大夫連夜進宮,他心中稍稍安定。
恢複神智才發覺剛才自己急躁中失智了。
現如今的情形,六王爺不敢矯詔,皇城兵權他隻拿到禁宮守衛權。
等於隻是掌握了幾千左右兵權。
這些點兵,一旦知道父皇真的龍馭殯天,自己隻憑府兵就能勤王。
而朝臣大多數掌握在自己外祖手中。
他長舒口氣,慶幸自己沒隨便行動。
第二天公主聚會淫亂之事傳遍皇宮,連侍衛營和掌管皇宮內務的各司也都知曉了此事。
六王守了父皇一夜,眼見皇上好了許多,這才想起“封口”一事。
他集合皇宮首領太監和各宮掌事宮女,交代私傳小道消息者當場拿住的,一律打死。
這擺明告訴大家,此事是真的。
侍衛來報告說四皇子在皇宮二道宮門守了一整夜。
大臣們上朝也都等在宮外。
李琮馬不停蹄去宣旨,先令朝臣都散了。
這才走到自己哥哥麵前,誠懇說道,“昨夜實在太緊急,父皇交待不準任何人進入宮禁之內,小弟給哥哥賠不是了。”
四皇子一肚子氣,又在冷風地裡守了一夜。
此時見弟弟抬出父皇壓自己,出語諷刺,“父皇最信任的人自然是你。”
“阿姐出了這種事,皇兄還是自保為上。”六皇子跟在四哥身後小聲建議。
四皇子此時並沒有想到怎麼向皇上進言。
這事不好處理,不罰她肯定不行,大肆罰更不行。
少不得又要幫她遮掩些許,隻說她得了失心瘋。
四皇子在含元殿外求見。
宋德海搖著頭走出殿外賠著笑臉道,“皇上還在氣頭上,請四王爺去公主府,帶公主到宮裡,皇上即刻要見,皇上說若公主未醒,扛也要扛過來。”
四皇子鬆口氣,一來皇上能下旨說明龍體無礙。
二來他要親手處置皇姐,便與自己無乾,想進言,也得等皇上氣消一消再說。
母後對公主疼愛有加,不忍心看到女兒被皇上責罵,定會讓自己去勸解皇上。
他也希望皇上能好好管管這個誰都不放眼裡的姐姐。
回到豪華的公主府,公主還在睡著。
也難怪,下人說過公主日常要睡到吃午飯時才會起來。
夜夜笙歌歡宴,起得來才怪。
他讓人拿了條浸了冰水的毛巾,一把捂在公主臉上。
公主被冰得一激靈,眼都沒睜,甩就扇了四皇子一耳光,氣得他反手還了公主一巴掌。
這一下用足了力道,他心中實在氣苦。
所有人鬨了一夜,父皇氣得嘴歪眼斜,姐姐倒睡得踏實。
公主這才睜開眼,看到弟弟站在自己麵前,忙將被子向上拉拉。
“嗬!還知道羞恥?昨天仰麵朝天躺在桌台上,衣不蔽體怎麼不害臊呢?”
“昨天?我記不清楚,你昨天夜裡來了?”
公主拿件棉袍套在身上,從床上下來,踉蹌一下喊下人拿熱水來喝。
那藥服完後第二天會異常口渴。
當著弟弟的麵,她直接拿著沏茶用的壺,不顧儀態一通狂飲,喝完兩壺水才放下茶壺。
四皇子見的女子多了,從沒見過像自己姐姐這般狂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