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呢,等著死吧你。敢對公主用強,五馬分屍都不虧你。”
“此言差矣,頂多我與公主你情我願,這可是在公主府,又不是荒山野嶺,談何用強,公主府的府丁下人,隨便聽她招呼就能來一個隊,將歸山打成肉泥。歸山一介書生如何用強?”
“不知做駙馬需要準備些什麼,四爺可遣人通知,下官好早做準備。”
他又是一輯,竟然這麼就走了。
這個人,不要權不要官不要臉。
四皇子硬是沒想出說辭,眼看著他彎過垂花圓拱門。
一拐過彎,歸山馬上彎下腰,捂住肚子夾住大腿,用一種怪異的姿態小步卻飛快地跑起來。
他腹下部位堅硬似鐵,感覺自己馬上要炸開了。
四皇子跟著歸山一出門,公主便跳下床跑到窗邊向外偷看。
耳朵裡聽到歸山的話,不知為何,對歸山有了些許改觀,覺得此人好像真的有點意思。
直到那人直接將皇弟晾在院中,自己抬腿走掉,公主才見了他的真顏色。
敢給四皇子甩臉色的,大約除了常牧之也隻有此人了。
披著紈絝的外衣,內裡有些君子之風。
她抿嘴一笑,這場戲,她隻是配角,且看四弟與母後如何表演。
她喊來一個得用下人,叫他跟著歸山,看此人出門後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歸山出了公主府,便去了街上有名的一處青樓。
青樓向來上午不開門。
他不管不顧,用力拍門,青樓老鴇衣著不整地應了門。
見是熟客來不及寒暄,歸山直接三步兩步闖上樓去。
推開相好住的那間屋,如餓狼般直撲過去。
直經過大半個時辰才從屋裡出來。
女人整理衣衫,埋怨道,“爺這是坐了禁閉半年沒碰女人麼?”
歸山多付一倍賞銀,整好衣衫,慢悠悠走下樓。
府丁等得正不耐煩,終於見他走出青樓,直接回了家。
他把這些彙報給了公主。
公主正飲茶,聽到歸山直奔青樓一口熱茶噴出,悶著笑低聲說,“他倒有辦法。”
五石散服過後,要麼冷浴,要麼跑動吹風“行散”,要麼房事。
他昨天暈過去,哪一樣也沒做,鬱結於內,怎能不難受。
“他真的進去大半個時辰?”公主又問。
丁認真回答。
“下去吧。”
公主心道,這廝身體倒好,昨天扒他衣衫時,看他身材也頗為雄壯。
看他對待四皇子並非諂媚阿諛之肖小,有幾分膽氣。
也許人家真的就是不愛走仕途,隻喜歡逍遙呢?
她想了下便將這人拋之腦後,一心一意想著去見牧之。
歸山並非隨意受辱之人。
權力再強,也不能隨意斬殺無罪之人。
他在家思慮許久,做了個決定。
剛入夜,他大搖大擺踏進一處煙花之所。
這裡上至老鴇下至姑娘都同他相熟。
他從後門出去,七拐八繞走到一個禁止普通百姓靠近的僻靜岔路。
路口豎著把沉甸甸的巨大木牌,黑底金字上書“行人止步。”
這裡便是百官聞之色變的“東監禦司”。
頂尖的特務機構,裡麵豢養著皇上的耳目鷹犬。
他走上前去,一個全身黑甲連頭上都戴著黑色盔帽的守衛沉聲喝止,“止步!”
“本官從二品都督簽事歸山求見直使大人,有重要緊急事務報告。”
那人一揮手,歸山明明見他身後街上空無一人,卻從暗影中閃出一道身影,飛速消失在長長的青石小道上。
不多時,隻聽到一聲夜梟啼叫,那人側身一讓,“去吧。”
歸山進入神秘的東監禦司。
聽聞被帶到這裡的人,九死一生,且沒幾個人見過直使真實麵目。
他走到儘頭推開唯一一道黑沉沉的大門。
堂上靠門處點著燭火,深處卻黑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