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事成之後,我定重謝。”西裝男起身抱拳,一個勁朝我鞠躬。
黑子在店內逛了一圈,抓了一把小號桃木劍插在了褲兜裡。
我思量了一下,也帶上了師傅留下的土黃色挎包。
包裡具體有什麼我不清楚,但師傅每次出門都會帶上。
西裝男車開得很快,這人應該是個急性子。
四個圈轎車在高速上疾馳,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忍不住看著窗外暗自歎息。
車最後停在了城郊的一處彆墅區,這地方全是這樣的三層小彆墅,但一路上我並未看到很多人家。
“這地方沒人住啊?”黑子率先發問。
“還沒有開售,我是拿了公司內部名額,先買了一套。”西裝男笑得有些彆扭。
西裝男的房子很好認,畢竟就他一家門前放了兩盆花。
三人下了車,或許是有我們在的緣故,西裝男膽子大了起來,推開院門就走了進去。
我剛一踏入院內,就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的嘶吼,而且一股子寒意襲來,我難免緊張了起來。
倒是黑子啥事沒有,手裡拿著匕首大小的桃木劍東看看西看看。
“沒感覺?”我扭頭看向黑子。
“啥子感覺?老子一身正氣,我怕個球。”黑子咧嘴就笑。
“大師,你準備怎麼辦?”西裝男朝我靠了靠。
“怎麼辦?我哪知道怎麼辦?”我心裡嘀咕了一句。
“你稍等。”我說著打開了師傅留下的挎包。
可裡麵除了幾張符紙幾根香,根本沒什麼趁手的家夥,不過好在這幾張符紙我認得。
我掏出一張符紙就貼在了西裝男背上。
“大師,這是?”西裝男沒敢動,隻是扭頭去看。
“隱身符,你找個房間躲起來,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彆出來。”我語氣嚴肅了起來。
“我能去車裡等嗎?”西裝男聲音有些發顫。
“也行。”我話音剛落,西裝男就跑了出去。
“隱身符?拍電影啊?你可彆蒙人。”黑子走過了就從我手裡奪了一張符過去端詳起來。
“隻是對鬼有用,對人沒用,你也貼上。”我說著自己拿出來一張,也貼在身上。
“貼這行不?”黑子這家夥沒個正行,把符紙貼在了腦門上。
“可以啊,你想死我不攔著。”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話說這鬼到底在不在這?那小子不是說還跟著他去酒店了?”黑子在沙發上坐下,點了一根煙。
“肯定在。”從進屋,我就感覺到了。
“那現在怎麼辦?就這麼等著?”黑子皺起了眉頭。
“等天黑。”其實我也怕,但是既然來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你不早說。”黑子說著起身。
我剛想追過去問問,我生怕這小子自個兒走了,可黑子卻隻是站在大門口。
“你去給我們買點吃的喝的。”黑子話音剛落,我就聽到院子裡的汽車發動的聲音。
“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解決?”黑子返身坐到了我身邊。
“其實一開始我也一頭霧水,直到我看到師傅留下的符紙。”我說著露出一個苦笑。
“什麼個意思?”黑子好奇的湊了過來。
“桃木劍上也會雕刻一些符籙,所以這些年我畫符的手藝不比師傅差。”我說著看向黑子手裡的桃木劍。
“你的意思,這些符你都能畫?”黑子睜大了眼。
“能,而且效果和師傅畫的差不多,有時候師傅趕著出門,就會讓我畫。”我給了黑子一個肯定的眼神。
“彆問我了,倒是你,怎麼就跟著來了?”其實我心裡已經有了辦法,可我現在還沒完全想好。
“我也不怕告訴你,其實你出事以後,我很害怕,我們家算是被嚇走的第一家人..”
“所以我回來了,一是覺得對不起你,二是這些年經曆多了,我對這些東西很好奇。”黑子笑嗬嗬的看著我。
黑子這話說的簡單,但我從他眼神中看到了愧疚,當初咱哥倆可是對天發誓,誰也不會拋棄誰,要做一輩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