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子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抬腿緩緩朝著大門走去。
黑子站在門邊躊躇了半晌,才鼓起勇氣抬手撕掉黃符,一把將木門拉開。
“現在咋整?和他們乾?”黑子回到我身邊,盯著一屋子野鬼小聲嘀咕。
“彆衝動,咱們先禮後兵。”我說著踏前幾步,站到了夫妻倆身後。
“不請自來者,吃飽喝足速速離開。”我說著抬起一杯白酒灑在地上。
屋內那七個野鬼馬上衝了出來,圍在那酒氣旁邊一個勁的吸氣。
接著他們就開始隔空抓取桌上的食物,在燃香的幫襯下,桌上那些食物好像真的進了他們嘴裡。
不過這些家夥看起來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是一個個朝我看來。
“不請自來者,拿了紙錢速速離開。”我又拿起一杯白酒灑出,再次開口。
同時我還拿出一張符紙,直接貼在了黑子手裡的桃木劍上,要是來硬的,我可不怕。
兩夫妻一直跪在地上低頭燒紙,聽我在後麵的動作這會兒抖得跟篩糠似的。
“不請自來者,滾。”我舉起最後一杯白酒灑出,語氣也變得憤怒。
黑子也很配合,拿著桃木劍踏前一步,臉上凶相畢露。
這些個孤魂野鬼根本沒什麼造化,被我和黑子這麼一震懾,終於知道怕了,拿了紙錢吸了幾口酒,四散跑開了。
“好了,沒事了,起來吧。”我彎腰拍了拍夫妻兩人。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兩人沒起身,轉過頭就朝我拜了起來。
“朝這邊拜吧,以後不懂的事,可彆犯傻了。”我說著指朝我的右手邊。
倒不是什麼特殊方位,隻是野鬼被趕走,男主的母親來了,此刻就站在院子裡,一臉苦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
兩夫妻沒敢違抗,對著我所指的方向就一個勁的磕頭。
他母親的臉上漸漸浮現笑容,朝我微微鞠躬,最後消失在院內。
“行了,起來吧。”我說著將二人拉起。
兩人也實在,腦門上磕出一個大包,還有些滲血。
“大師,多少錢?”男主恭敬的問道。
“不收錢,給點吃的就好。”這回我可不想空手回去了。
說完我也不理他們,拿出兩張符紙貼在他們大門內。
夫妻二人又是米又是麵的朝黑子車上搬,還拿了一些香腸臘肉,蔬菜什麼的也有不少,車後箱都給塞滿了。
“今天真是遇到活菩薩了,這麼大的事也不收錢,大師,以後你家吃的我包了。”男人笑的樂開了花。
“使不得使不得,這把劍你掛在屋內,早點休息,摩托車明天再去取吧。”我說著掏出帶來的小號桃木劍遞了過去。
在二人千恩萬謝之下,我和黑子上了車,兩人一直站在車外鞠躬,要說沒有成就感,那是假的。
“其實我越來越喜歡這份工作了。”開車的黑子突然笑著說道。
我正想回話,卻見黑子扭頭看向我,眼神中也有了異樣。
“看我乾嘛,看路..”我緊張的看向漆黑的鄉間道路。
黑子沒回話,隻是把車停到了一邊。
“這小子也沒撞邪啊..”我心裡犯起了嘀咕。
“小天,其實有件事我憋在心裡好久了,今天不說出來,我怕我們連兄弟都做不成了..”黑子突然開口,眼中還帶著淚光。
“從小光著屁股長大的兄弟,有什麼你就直說,你可彆告訴我你是犯了什麼罪躲到這來的?”看他這表情我難免胡思亂想。
“其實我這次回來不完全是為了你,可也是因為你。”黑子這話雲裡霧裡,聽的我一頭霧水。
“剛入行沒多久說話就不清不楚了,你能直接說嗎?”我皺眉瞪了他一眼。
“哎..”黑子歎息一聲,緩緩道出了實情。
原來六年前,師傅不隻是救了我,還救了全村的人。
我昏迷的那兩天,村裡接連發生了不少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