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死。”我說著起身。
兩人配合無間,紅線精準地套在了水屍脖子上。
我和黑子側身交替,紅線整個纏繞住水屍脖頸。
兩人同時抬起膝蓋,頂在水屍後背。
大黑也是配合的到位,一口咬在水屍腳踝,我和黑子同時用力,師兄弟三人合力,總算是把這東西放倒了。
“上。”王叔一直密切注視著一切,見此機會一聲令下,眾人馬上衝了過來。
我和黑子緊緊拉住紅線,眾人馬上按住水屍手腳,水屍就這樣麵朝地被我們穩穩的壓在地上。
紅線勒住的地方馬上騰起白霧,水屍激烈的掙紮起來。
“可彆放手啊。”我苦著臉哀求。
眾人全都嚴陣以待,一個個神色都緊張得不行,哪還有力氣和我說話。
“撬開他的嘴。”我扭頭看向周嬌南。
一堆男人壓著水屍,根本沒了她的位置,她站在一邊緊張的看著我們。
“拿什麼撬啊?”周嬌南看起來都快哭了。
“地上那半截桃木劍。”我從牙縫擠出聲音。
“師兄,用力啊,這紅線不會斷吧..”黑子艱難發聲。
“斷你大爺,快閉嘴。”我咬著牙罵道。
周嬌南抓起地上的半截桃木劍,小心翼翼的繞道我們跟前,嘗試了幾下也沒蹲下去。
“快點啊,快壓不住了..”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小周,快點..”王叔也發話了。
由於用力過猛,眾人都掙得臉色發紅。
“啊..”周嬌南一咬牙一跺腳,蹲下身子一把就將桃木劍插到了水屍嘴裡。
“嘶..”如同瓦斯泄露一般,一陣白煙從水屍嘴裡冒了出來。
水屍的氣力馬上小了許多,白煙不斷外泄,水屍也漸漸沒了力氣。
“閉眼了沒?”我盯著周嬌南問道。
“我睜著眼睛呢。”周嬌南一臉慌張。
“我說這家夥。”我眼神示意壓在身下的水屍。
“閉上了,閉上了。”周嬌南趕忙彎腰看了看。
“都彆動啊。”我說著把手裡的紅繩交給黑子。
掏出鎮屍符,再次貼在了水屍額頭。
觀察了好久,鎮屍符沒有變色,我這才敢示意眾人放手。
眾人小心翼翼地撒開手,又小心翼翼地退到一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前這一切確實有些超出認知了。
“捆起來。”王叔下令。
眾人趕忙掏出繩索,把地上的水屍捆了個結結實實,不過都很小心的沒敢去觸碰水屍頭上的鎮屍符。
“放了屍氣,應該沒事了。”我吐了口氣,直接往地上一坐。
“小天,你受傷了?”周嬌南馬上跑了過來。
“沒事。”我笑的有些勉強。
“小天,這東西不會再活過來吧?”王叔苦著臉看向我。
“應該不會了,你取完證,趕緊給他化了。”我想要起身,周嬌南一把扶住了我。
“師弟,你扶扶我..”黑子話中有話的看向大黑。
“把現場處理好,保安帶回去問話,小周,你送他們去醫院。”王叔說著打開了麵前的卷簾門。
幾個保安可是把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裡,一出來就對著我和黑子又跪又拜。
“今天的事情,可不能出去亂說。”王叔馬上警告他們。
“亂說話的人,我會讓他們來找你的。”黑子陰惻惻地看了看地上的水屍。
“不敢不敢,道長饒命啊..”幾個保安哭作一團。
估計他們肯定以為這水屍是我們派來尋仇的。
這下好了,酒店沒住上,直接住院了。
大黑不能進醫院,周嬌南暫時把大黑帶回了家。
我和黑子手臂都有骨裂,肋骨也斷了兩根,而且兩人都有了輕微腦震蕩。
黑子更慘一些,鎖骨也給乾裂了。
第二天兩人就有點像木乃伊了,我們再三哀求,才隻是給我們包了手。
王叔帶著眾人直接來醫院看望了我們,周嬌南可是天不亮就來了。
“事情太複雜,鑒定中心這邊加快了進度,盜墓賊的身份確定了,之前的幾個案件也告破了,屍體我親自盯著火化了。”王叔上來就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