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他麼廢話了,要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麼?”我抓起枕頭就砸了過去。
“早準備好了,不過你讓我找的這都啥東西啊,什麼亂七八糟的,廢了我好大功夫。”黑子轉身接住枕頭抱怨起來。
“屠夫的刀,殺生無數,殺氣極重,可算得至煞。”我知道他是想讓我解釋解釋。
“用這個砍鬼?你早說啊,我還用啥桃木劍,我弱磨硬泡還花了大價錢人家才肯賣給我的。”黑子看來對桃木劍是有些陰影了。
“砍你大爺,不是這麼用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不耐煩地說道。
“那這乞丐的碗又是咋回事?請鬼吃飯啊?”黑子皺眉道。
“乞丐的碗,算得至善,總之有用。”我一時半會也給他解釋不清。
“就這破碗,和至善有啥關係?老子拿個新的和他換還不行,還花了我一百塊大洋。”黑子滿臉不悅。
“乞丐有真假,但放進那碗裡的錢,可不就是天下眾人的善心善念,那碗裡裝了天下人的善心,怎麼算不得至善?”這是師傅告訴我的。
“我草,這邏輯牛啊,你接著說說這三寸小鞋。”黑子來了興致。
“你先說說你哪找的。”我笑著問道。
三寸小鞋,也就是老一輩裹腳女人穿的鞋,那腳稱之為三寸金蓮。
“我回村了一趟,讓村長找了村口劉嬸她媽的媽,討要了一雙。”黑子得意地說道。
“你直接說太奶奶能死啊,還她媽的媽。”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東西是舊社會壓迫下的產物,不少女性在這些事情上受儘委屈,這東西算得上至陰。”我沒好氣的接著解釋。
“屠夫的刀,至煞;乞丐的碗,至善;三寸小鞋,至陰,那這三個東西組合在一起,到底是個啥意思?”黑子好學的勁頭又上來了。
“你彆管,總之是保命的東西,其他的東西都備齊了麼?”我擺擺手。
“紙錢,香燭,都買齊了,我還買了幾隻大公雞和兩箱鞭炮。”黑子沾沾自喜地看著我,等著我表揚他。
“神經病,你買大公雞和鞭炮作甚?”我一皺眉罵了出來。
“之前對付餓死鬼的時候,你不是說這兩樣東西驅鬼有奇效..”黑子一臉不解,我抬手打斷。
“區區一個餓死鬼那是沒問題,可太平山上的東西是什麼?距今得有七八十年了吧?你帶著大公雞和鞭炮去,彆再把什麼厲害的玩意兒招來了。”畢竟是我師弟,腦子不好我得多擔待。
“那咋整?買都買了。”黑子一臉委屈。
“等回來找個餐館加工一下,鞭炮留著慶祝我們活著回來。”我苦笑著說道。
“那照你這麼說,這紙錢香燭也沒用嘍,畢竟太平山上的東西全都是幾十年造化了。”黑子不甘示弱。
“紙錢買路,香燭留步,師弟啊,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我說著拉過被子,一閉眼躺了下去。
“我真想扒開你這腦瓜子,看看到底還藏了什麼好東西。”黑子抱怨了一句,在我隔壁空床上直接躺下。
兩人的默契其實已經很到位了,隻是相關的道法知識,我也隻能見招拆招,讓我一口氣全教給他,我也一下子想不起來。
天一亮,大黑就叼著燒餅來了。
“大黑啊,昨天辛苦你看店了。”我笑著接過,摸了摸大黑的頭。
叫醒睜不開眼的黑子,吃了燒餅我們就直接來到店裡。
“王叔給咱們的裝備呢?”我張嘴就來。
“不是在那麼。”黑子指著靠放在牆角的一個鐵皮櫃子,上麵還掛了鎖。
“怪不得要讓大黑看著。”我點點頭,看了看大黑。
黑子從大黑脖子上取下鑰匙上前打開櫃子,好家夥,兩支弩,一大一小,這可是真家夥,上麵還帶光學瞄準鏡。
“其他東西都在這了。”黑子抬腳踢了踢茶桌前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