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練劍十年了。”小徒弟說的很謙遜。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這小家夥估計也就十四五歲,我練劍算六年的話,其中還有一大半時間拿出來學了其他本事。
這麼一比,確實如不得人家。
“請。”小徒弟說著進入戰鬥狀態。
“停..”幾個回合下來,我這身上就青一塊紫一塊,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承讓。”小道童還朝我一抱拳。
“承讓。”我這哭的心都有了。
“哎,都和穀陽說了彆什麼都教,啥也沒學精..”方真人站起身擺擺手,一臉不屑的回了屋。
我這一刻真是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比被那邪道侮辱還要難受幾分。
黑子一直找不到請神的突破口,索性也加入了練劍的行列。
然後我和黑子徹底成了小道童的陪練,就是單純被打的那種。
方真人倒是落得清閒,在一旁指手畫腳高興地很。
“你們兩個今天該下山一趟了。”這一天,方真人突然把我們叫到了身邊。
“為啥?”我和黑子異口同聲,這不會是不教我們了吧?
“你兩個沒良心的,今天是你們白大爺頭七。”方真人說著板起了臉。
“這..”我和黑子同時咬住了嘴唇,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們居然差點就給忘了。
“哎..我也知道你們遭受了很大的打擊,想要變強是對的,可以不能一門心思隻想著報仇,可彆偏離了道心。”方真人話鋒一轉,反倒安慰起我們來了。
“感謝真人點撥,我們明白。”我和黑子同時抱拳行禮。
白大爺的後事一切都按照他的意願,不過我們並沒有真的一切從簡,鎮上很多人都來了。
墓地選在了師傅墓地的旁邊一些,墓碑的造型是我和黑子選的,材質雖不算上乘,但和師傅的比起來也不差。
墓碑上刻著:爺爺白倫之之墓孫子:張天義趙全。
“爺爺,孫子給您磕頭了。”我和黑子帶著大黑同時跪下。
再次回到山上,這一次整整待了三個月,而我們就被小道童的劍法羞辱兩個半月。
“行了,欲速則不達,你們該下山了,我有些不好的預感。”這一天,方真人站在屋前叫住了我們。
看他掐指一算的模樣,好像還真的有那麼回事一樣。
其實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我們已經基本摸清了方真人的性格脾氣。
他這個人有真本事,但就是不喜歡與人交流,更不喜歡與人相處。
小道童能跟著他這麼多年,也是八字過硬了。
能讓我們留在這這麼長時間,也算是給足師傅麵子了。
雖然在劍法上依舊敵不過小道童,但這三個月絕對頂得上我們自己瞎練三五年。
“真人,我們有時間就來看你。”我和黑子現在也已經把方真人當成了我們半個師傅。
“可能的話,最近一兩年都彆來見我了。”方真人說完就一臉嫌棄的關上了院門。
“師傅的朋友好像就沒一個正常的。”黑子扭頭就來了這麼一句。
“師傅在上,這話是黑子說的,我可沒說。”我說著趕緊朝前跑去。
這個時候天上剛好電閃雷鳴,黑子一下就慌了神。
“師傅我錯了,師兄你等等我。”黑子哭喊著追了上來。
回到布滿灰塵的“穀陽居”,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我和黑子對視了一眼。
我們很清楚,前麵的路隻會更崎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