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方真人的道觀,我們確實鬆懈不少,倒不是享受安逸,隻是收服了尉於成,好像多了些安全感。
眼下黑子一句話,讓我心裡慚愧得很,或許他自責也是因為一直沒學會請神。
現在他的自律,隻是想要彌補自己實力上和暗處敵人的差距。
我們一直跑到上氣不接下氣,再也直不起身子,才雙雙躺倒在草地上。
“等大黑好了,要不我們彆帶他了?”黑子突然開口。
“要是受傷的是你,你好了我也不帶你,你能願意?”這一次我沒有再委婉。
“說的也是。”黑子傻嗬嗬地笑了,曾經的他終於回來了。
兩人回到住所剛洗漱完準備去看大黑,王士清就堵在了門口。
“我知道現在不合時宜,但有件事估計隻能你們去辦。”王士清一說這話,我們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說吧王叔。”我低著頭笑了。
“城裡出了兩起凶殺案,受害者都是年輕女性,被害時間都是淩晨兩點。”王士清倒也不客氣,直接就講了起來。
“讓我們抓凶殺?”黑子也恢複了狀態。
“凶手我們已經抓到了。”王士清苦笑著搖了搖頭。
“王叔,你又拿我們開涮?凶手抓到了你還找我們乾什麼?”黑子不耐煩地撇了撇嘴。
“根據法醫提供的數據,凶手已經死亡超過三個月了。”王士清突然嚴肅地板起了臉。
“師兄..”黑子一聽這話,馬上把目光對準了我。
“控屍?”我也皺起了眉頭。
“我不懂這些,所以這件事隻能交給你們,我會給予你們最大的便利和協助。”王士清說著朝前湊了湊。
“彆這樣,你這種眼神讓我很沒有安全感。”黑子說著就後退了幾步。
“讓人帶我們去案發地看一看吧。”我隻得接下。
“不先看看屍體?”王士清反問。
“控屍手段千奇百怪,能控製屍體殺人,而不是控製僵屍,這已經很厲害了,我想先看看現場。”其實我懷疑的是現場會不會有什麼法陣支持。
“對了,有幾個凶手?”黑子突然湊到王士清跟前。
“兩個。”王士清笑了。
這我就瞬間明白了,怪不得要我們出馬,每次一個凶手,這就意味著很有可能出現第三個。
開車載著我們的依舊是高峰,不過很奇怪的是周嬌南居然沒跟來。
“峰哥,小周怎麼沒跟來,這不像她啊。”黑子故意開了口。
“她這段時間情緒不穩定,王隊暫停了她的工作。”高峰尬笑著解釋,說著還扭頭看了我一眼。
“不是吧?”我這話的意思,高峰自然明白。
“其實這件事,說來也怪我。”高峰說著就避開了我的目光。
“啥意思?你和黑子學的?習慣性攬罪上身?”我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這些人了。
“我說出來你可彆怪我啊。”高峰開著車,依舊不敢再看我。
“峰哥,你怎麼也變得婆婆媽媽的,說唄。”黑子的好奇心又開始作祟了。
“還記得去太平山之前你進了醫院嗎?”高峰終於扭頭看了我一眼。
“嗯,記得啊,篆刻桃木箭頭太賣力昏過去了,怎麼了?”我有些不明白高峰的意思。
“那次回來以後,小周就一直纏著我..”高峰說著咬了咬嘴唇。
“峰哥,你不地道,你奪人所愛,我們小天和你可是兄弟啊!”黑子馬上激動了起來。
“你瞎說什麼呢,是一直纏著我追問小天的事。”高峰氣得差點抬手打黑子。
“然後呢?”我暗覺不妙。
“我被逼得沒辦法,我隻得說出了你鬼手的事情。”高峰說完歎息一聲,像是終於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