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師傅的墓碑,海棠和牡丹同時跪下,趴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我們則默默地打掃著爺爺和師傅的墓,任憑二女對著墓碑哭訴這些年的苦楚。
“爸,這是娘讓我帶來給你的..”海棠說著掏出一串手鏈來。
那手鏈像是個女款,而且也不是市麵上常見的款式,想必是師傅和師母的什麼信物吧。
唯一一次白天來掃墓,這耀眼的陽光,也蓋不住眼前的淒涼。
好不容易下了山,海棠和牡丹情緒不佳,索性周嬌南就開車拉著楊嵐和她們兩個直接進城,連飯都沒吃。
“這回好了,母老虎走了。”黑子長噓一口氣。
“你不是想跟著去?”我壞笑著說道。
“跟著去受氣啊?而且彆以為我是傻子,兩個師姐我根本沒機會。”黑子沒好氣地給了我一個白眼。
“你們哥倆現在把我當傻子,能不能說點我聽得懂的?而且我點了這麼多菜,怎麼辦?”趙四海一臉苦楚地看著我們。
“切,那麼大的老板,這點錢算什麼。”黑子馬上懟了一句。
“粒粒皆辛苦,浪費可恥。”趙四海倒是一直品行端正。
“對哦,好久沒看見封爺爺的,大黑,去把爺爺叫來。”我扭頭看向癱在地上的大黑。
“呼..”大黑喘著粗氣爬起身,緩緩出了門。
“黑子,這回你得下點功夫了。”我皺眉看著大黑遠去。
“我知道,順便把邱勝,還有我們救回來的兩個兄弟叫過來。”黑子說著掏出了電話。
“這就對了,老板,來兩瓶好酒。”趙四海笑著抬手。
“兩瓶怎麼夠?”我笑著打岔。
飯館,還是那家小飯館,人,也還是那些人,隻是再次聚在一起,大家的感情都不一樣了,更像是一家人。
“我聽說你們兩個辦了大事,是啥事?能說說不?”封世一兩杯酒下肚就紅了臉。
“沒事,這些天沒少吃老哥的燒餅。”邱勝笑著擺擺手。
“邱叔,你占我們便宜?我們叫爺,你叫哥?”黑子不滿的說道。
“叔叔上麵不是爺?”邱勝一句話問得黑子傻了眼。
“好像是..”黑子皺眉摸著下巴。
“你個傻子..”我忍不住拍了黑子一下。
“哈哈哈,稱呼而已,彆在意,快給我們講講。”封世一笑得合不攏嘴。
“就是就是,我也想聽,是不是比那邪道士還厲害?”趙四海也跟著激動起來。
“小天,你就講講吧,其實我哥倆也很想知道。”被我們救出的兩人也是一臉期待。
“不對,你應該叫封爺爺叔,不然我們之間亂了輩分了。”黑子猛然抬頭看向邱勝,聲音大得嚇我們一跳。
“你是不是傻?要不我們把他丟出去得了。”我環顧眾人。
“好。”大家齊聲點頭。
“得得,我錯了,我不說話了,讓小天講..”黑子趕緊抱拳求饒。
“這一次能把人救出來,還多虧了海棠和牡丹..”我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鬼市的一切。
眾人聽得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聽到緊張處還剛好喝一口酒壓壓驚。
其中聽得最認真的就是黑子,不過他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畢竟能去這鬼市,基本上和到酆都走一遭差不多了,估計這輩子都再沒第二次機會了。
故事講完,被救的兩人一直道謝敬酒,邱勝也拉著我一口一個辛苦了。
黑子就黑著臉一直喝酒,趙四海現在對我是更崇拜了。
倒是封世一,臉上一直掛著普通人不該有的平靜,甚至還有一絲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