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粗鹽,你這雙手還不夠強,即便有了銅皮鐵骨。”師叔說著抓了一把捏在手裡。
粗鹽在師叔手中哢嚓作響,光聽聲音就知道這東西肯定硬的很,而且菱角分明,這絕對能劃傷手。
“他怎麼不練?”黑子也不是傻子,我能發現的問題,他自然也能發現,說著他就退後兩步指著我。
“他有鬼手,沒必要練這個。”師叔笑著搖了搖頭。
“老頭,就因為我叫你老頭你就欺負老實人是吧?你彆告訴我要打這個?”黑子一臉不悅的指著桶內的粗鹽問道。
“打過來。”師叔笑著後退兩步。
“打就打,小天,這回是老頭讓打的啊,你給我作證。”黑子佯裝看我,說著就突然朝著師叔揮出一拳。
師叔微微一笑,似是對黑子這偷襲的手段表示讚許。
我還沒弄清這兩人唱的什麼戲,就見師叔不閃不避,迎著黑子的拳頭揮出一拳,不過很明顯,師叔根本沒發力。
“哎喲..哎喲..”黑子的拳頭像是撞上了鐵板,疼得抱著手原地蹦躂起來。
“要想自己成為兵器,怎麼能不好好打磨?”師叔聲音平淡,看向黑子。
“你也練過這個?”黑子強忍著疼,看向師叔。
“對,而且那時候我還沒研究出來銅皮鐵骨。”師叔這麼說,黑子臉都白了。
“那我這雙手?”黑子苦著臉走到鐵桶邊,咬著牙朝著裡麵的粗鹽揮了幾拳。
我看黑子臉色不對,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待黑子抬起手來,就見他一雙手已經血肉模糊。
“這是人練的嗎?”黑子哭喪著臉看向師叔。
“擦這個,我給你三天時間。”師叔這回沒笑,隻是丟給黑子一個瓶子,說完轉身就走。
“我幫你。”我心疼的上前接過黑子抱在懷裡的瓶子打開來。
“呃..”一打開瓶子一股惡臭傳來,和我想象的清香撲鼻完全不一樣,而且我還下意識的聞了聞,這差點給我整吐了。
“老東西,也不說怎麼用..”黑子扭頭看著師叔離開的方向,但眼神裡滿是感激。
“哎喲喂,你輕點..”我強忍著惡臭,已經開始往黑子手上塗抹那黑色的藥膏。
“有本事自己塗。”我皺眉看著黑子。
“我靠,這什麼東西?抹上去就不疼了。”黑子沒和我抬杠,而是吃驚的看著我。
“不知道,但是很臭,估計是屎..”我一邊給黑子塗抹雙手,一邊被熏的彆過了頭。
“你這人怎麼越來越惡心了,你倒是看著點啊,往哪塗呢..”黑子大聲抱怨了起來。
我根本不想開口說話,因為這東西真的太臭了,我強忍著惡臭回過頭,不過我瞬間吃了一驚。
因為黑子手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黑子自然也發現了,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師叔對你真好..”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說他當年練的時候有這東西嗎?”黑子苦著臉,他問的自然是這藥膏。
“肯定沒有,所以你得用點心。”我說著在黑子身上擦了擦手。
“你大爺..”黑子瞬間氣紅了臉。
“趕緊練,彆浪費這麼好的藥,不見骨可彆停。”我指著鐵桶內的粗鹽說道。
說是這麼說,但我也不忍心他真的練到那種地步,隻是為了激勵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