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劍火宮大長老頓時怦然心動,微闔的雙眸閃爍精光,盤算起了與湯鳳儀合作的可行性。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待天泉大比結束後,你我再從長計議。”
不等湯鳳儀回話,劍火宮大長老又補了這一句話,表露出了合作的意願。
聽到此話,受到重傷、麵色慘白的湯鳳儀臉上,總算多出了一些笑容。
在天泉大比上戰敗,不止導致了劍火宮大長老的計劃破產,亦使她圖謀突破化神的心願,險些成空。
好在,現在局勢還沒有破敗到難以挽回的程度,仍有繼續籌謀的空間……
而站在鬥法台上,窺聽到二人此話的衛圖,則在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裡應外合、精心設計”便意味著此事是一長時間的籌謀,不會在短時間內出結果。
也意味著,這“火陽島主”現在仍耐心很足,想借劍火宮內亂引他上鉤,不會輕易下場,硬闖劍火宮,在劍火宮內亂來。
在此期間,以他丹道造詣,應能儘快煉製出“黃參丹”,進而突破化神中期。
“待到化神中期之後,這火陽島主和七葉上人的帳,就該好好算算了。”
衛圖目光微冷,暗含殺意。
火陽島主儘管計劃破產,並未在他這裡占到便宜,但他把對七葉上人的一部分恨意,轉移到了這火陽島主的身上了。
這二人,都是大炎修界的“毒瘤”!
在鬼影宮作亂、降靈子下界的時候,不見這二人出來支援人族。
銷聲匿跡,凡世難見。
——以七葉上人打聽情報的速度,他可不信,其沒有聽到過鬼影宮作亂,以及中域化神和北域化神被迫聯盟的消息。
然而,待降靈子飛升之後,卻將主意打到了他和金蠶雪女的身上。
無它,不外乎欺軟怕硬。
看他和金蠶雪女,比霧鬼一族和降靈子好欺負而已。
……
隨著衛圖的“勝出”,此次涉及兩派派係之爭的“天泉大比”也隨即落下了帷幕。
作為敗方的四長老、七長老等人,很快便被重新塑立威望的樓明月處置。
政治鬥爭,沒有心慈手軟一說。
這些人,儘皆被樓明月依照“忤逆宮主”的門規,以奴役法器封禁了修為、打入了後山禁地,作為死囚服役、用以煉製宗門所需的丹藥、法器、符籙等物。
麵對這一處罰,四長老、七長老等人有心反抗,但在看到作為樓明月旁側的大長老紋絲不動後,臉色頓時死寂如灰了。
以他們的心智,自然不難明白,這是大長老放棄了他們這些“棄子”。
而沒有大長老的首肯,他們又哪能鼓動湯鳳儀、黑狼道人這兩個準化神的幫手,隨他們一同作亂,對付衛圖、樓明月?
而且,說到底,在鬥法台上不敵衛圖、宮舒蘭的湯鳳儀、黑狼道人二人,哪怕真的願意幫他們作亂,他們……亦難有取勝之機!
隻是,到了此刻,他們也不敢供出大長老這個幕後主使,畢竟現在受到懲治的隻是他們,一旦供出主使,以大長老的心狠手辣,他們的門人弟子、親眷族人必會因此而受難。
而樓明月懲治完四長老、七長老等人後,也沒有就此“小題大作”,直接宣告了天泉大比的結束。
並未趁機搞牽連,將大長老一派一網打儘!
更彆提,涉及大長老這個幕後主使了。
此舉,無疑讓在場的一眾樓家修士心中大為失望,給樓明月安上了一個“軟弱”的標簽。
要知道,現在他們這一方可是有“衛圖”、“宮舒蘭”二人在,大可趁機對大長老治罪,而不用擔心後患。
一旦等衛圖、宮舒蘭離去,沒了這些準化神的幫手,身為準化神強者的大長老,注定會再次強勢起來。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
“到底,隻是一個小姑娘。不敢與老夫明著翻臉。”
見此,大長老並未去想這裡麵的深層原因,隻當這是樓明月顧及過多、心中軟弱所為,眸中的輕蔑一閃而逝。
“既如此,老夫就告退了。”
大長老一揮袖袍,給了四長老、七長老等人一個“暫時安穩”的目光,便化作了一道黃色虹光,消失不見了。
剩下的湯鳳儀、黑狼道人則互視一眼、麵麵相覷後,選擇了遁離劍火宮,並未在劍火宮內繼續逗留。
不多時,天泉峰上的眾修如鳥獸散了,各回各自的洞府了。
作為樓明月的“租客”,衛圖自然與樓明月一道,返回了樓明月的洞府。
不過,隨同之人,此次還多了一個宮舒蘭。
在知道白眉老者,即“火陽島主”意欲對樓明月下手後,衛圖自不會放任宮舒蘭從劍火宮內獨自離去了。
“待溫某解決了這火陽島主,劍火宮安全後,宮道友再離開……”
衛圖一揮袖袍,布下神識結界後,對宮舒蘭、樓明月二女,沒有再賣關子,直接說起了此次劍火宮
內外的“變故”。
“難怪溫前輩不讓妾身對大長老下手,原來是有這一原因……”
“想不到這火陽島主竟然出世了?”
樓明月眸露釋然之色,她可不是什麼軟弱之人,此次若非衛圖阻止,她早就趁機徹底清理大長老一派了,絕不會放任大長老輕易離開。
“火陽島主?”
聽此,宮舒蘭亦暗道了一句“難怪”,對自己的實力重新自信了起來。
此次敗在湯鳳儀手上,並且險些被此女所殺,對她的自信心是一個重挫。
“這是答應宮仙子的化神遺骸……”
說到這裡,樓明月也趁機取出了,自己在戰前答應宮舒蘭的報酬。
——一件補嬰靈物和一具化神遺骸。
此化神遺骸裝在一副棺槨中,待打開的時候,仍舊栩栩如生,和剛死之時差不多,靈氣充盈若新。
隻是可惜,失去了最為貴重的“元嬰”。
衛圖略看了這化神遺骸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在他手上隕落的化神,已經有數尊之多了,區區化神遺骸,自不被他放在心中。
“此次,宮道友在鬥法台上,也是幫了溫某大忙,若不嫌棄的話,這粒丹藥和這枚玉簡就贈予宮道友了。”
思索片刻,衛圖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白玉丹瓶和一枚青色玉簡,遞給了宮舒蘭。
“丹藥?玉簡?”
見此一幕,宮舒蘭心中疑惑,她素手接過這兩物,神識一探,花顏頓時多了幾分激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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