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對麵岑賦的時候,並沒有刻意改變自己的性格,將自己偽裝成原主,反正原主本來就是讓人捉摸不透的類型,又與岑賦相處的並不是很多,岑賦也並不真正了解原主。
坐在駕駛座上的岑賦麵色不愉。
他多看了幾眼沈穆辰,這才看向前方,冷冷道:“你等會兒跟我去給譚珩道歉。”
“好。”沈穆辰點頭。
之前原主爬譚珩的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把譚珩給嚇了一大跳,現在過去道歉也是應該的。
岑賦:“過去之後,彆亂說話。”
沈穆辰再一次點頭。
岑賦似乎沒看見過這麼乖巧的沈穆辰,忍不住多看了沈穆辰幾眼,蹙眉道:“你今天吃錯藥了?”
沈穆辰:“我心虛。”
他心虛什麼,不言而喻。隻是岑賦沒想到,沈穆辰竟然把這兩個字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他嘴角一抽,哼聲道:“我看你臉上可沒有任何心虛的意思。”
沈穆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錯就改嘛。”
岑賦挑挑眉。
車子行駛差不多半個小時。
岑賦帶著沈穆辰到達一家酒吧,二個人沉默上了二樓。
推開包廂的門,沈穆辰往裡麵看了一眼。
隻見昏暗的包廂內坐著差不多十幾個人,有男有女,其中男性較多,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見岑賦與沈穆辰進來,其中一人吹了一聲口哨:“岑少,你可總算是來了。”
岑賦淡淡道:“久等了。”
吹口哨那人道:“不行不行,你來的這麼晚,可不能隻是一句話就完事兒了……”
“那你想如何?”岑賦看向那人。
那人一愣,原本還算鬨騰的氣氛頓時像是結了冰。
他輕咳一聲,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岑少不要介意。”
說完,便縮到角落裡去了。
周圍的人看起來與岑賦關係也並不特彆熟稔,見狀更是不敢多說什麼。
他們的目光在沈穆辰的身上落了一瞬,便沒再多看,更沒有膽子起哄讓岑賦自罰。其中幾個人猶豫半晌,走過來跟岑賦稍微寒暄兩句,便不繼續討嫌。
顯然,岑賦在圈子裡的地位並不低。
不過人緣也並不特彆好。
這麼一想,倒更加像是獸人世界裡的銀了。
沈穆辰的目光在岑賦的屁股上轉了一圈,他跟著岑賦的身後往裡走,很快來到角落裡的沙發處。
沙發上坐著一個正在玩手機的男人。
男人抬頭,看見沈穆辰時微微蹙眉:“怎麼又把這個小玩意兒帶來了?”
岑賦道:“給你道歉。”
他推了沈穆辰一把。
沈穆辰上前。
沙發上的男人饒有興趣的看過來。
麵前的譚珩長相偏向於陰柔,卻並不會讓人覺得女氣。他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氣場與整個酒吧格格不入,如果穿上西裝,仿佛分分鐘都能站在法庭上據理力爭。
沈穆辰非常陳懇的說:“對不起。”
譚珩將手機放在一邊,伸手將桌子上的紅酒杯拿起:“說說看,你錯在哪了?”
沈穆辰:“?”
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沈穆辰感覺到周圍若有若無的視線,支吾道:“不、不應該爬你的床。”
譚珩輕笑一聲:“行了,那事兒以後就彆提了。”他說著,看向岑賦,“我之前不就告訴你了,我並不介意這事兒,你怎麼還把人拉過來給我賠罪?”
“我的人做了錯事,當然不能不了了之。”岑賦說,“我去上個廁所。”
“出門右轉。”譚珩懶懶道。
岑賦:“嗯。”
沈穆辰一個人站在包廂中,沒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略微有些無措,便想著乾脆和岑賦一起算了,隻是他剛轉身邁出步子,便被譚珩拉住了手臂。
譚珩一把將人拉到自己懷中,低聲道:“小壞蛋,你可說錯了。”
沈穆辰屁股下麵便是譚珩的大腿,他內心震驚,麵上卻不動聲色:“什麼錯了?”
譚珩的呼吸噴灑在沈穆辰的耳廓上,他低低的笑了一陣,輕聲道:“你不是不應該爬我的床,而是不應該被岑賦發現你準備爬我的床。”
沈穆辰:“……”
這明顯就是塑料兄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