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洋洋的叫了一聲，勾了勾手指。
幾乎一瞬間，那男鬼便看懂了沈穆辰的手勢，瞬間來到沈穆辰麵前。
“辰辰。”他喊著，一雙黯淡的眼睛仿若星辰。
沈穆辰輕笑一聲：“想表現？”
男鬼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啞著嗓子說：“之前不是故意的。”
他聲音很有磁性，聽著便讓人覺猶如貫珠扣玉。
沈穆辰從怪物翅膀中走出，他看著漂浮在空中，比自己高了兩個頭的男鬼：“低下頭？”
男鬼還以為沈穆辰要親他，連忙低下頭，卻沒想到腦殼被彈了一下。
沈穆辰：“下次還敢糊我一身血？”
“不敢了。”男鬼低聲說著，一揮衣袖，周邊那些瞪大眼睛看著的男人們，便頃刻間全部消失，那片地點的白霧，猛地爆出一團血霧，不過很快便又恢複如初。
一切都仿若不曾發生。
沈穆辰挑眉：“死了嗎？”
“死了。”男鬼乖乖答。
沈穆辰便獎勵一般，攬著那男鬼的脖頸。
手臂上全是冰冷的氣息，沈穆辰凍的一哆嗦，他的唇貼在那男鬼的唇邊，還未有其他動作，下意識便想起當初在衣櫃裡血腥的一幕。
他微微一頓，若無其事的鬆開男鬼：“算了，還是接受不了。”
眾人：“……”
那男鬼還以為自己的春天終於來臨，沒想到最後竟然換來沈穆辰這麼一句話。
他咬牙，猛地上前一些，牢牢抱住沈穆辰。湊到沈穆辰耳邊，男鬼低聲道：“親愛的，我想把你按在地上……”
沈穆辰腿一軟：“……冷。”
男鬼沒理會沈穆辰的抗議，又說：“我想讓你全身上下都留下屬於我的痕跡……”
接下來的話異常露骨，沈穆辰聽的腰都軟了，他轉過頭瞪了一眼男鬼，男鬼卻知道此時根本不能停，便再接再厲說著，半晌，沈穆辰便有些走不動路了。
他停住腳步，靠在身後男鬼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男鬼突然問：“不是讓你夾緊嗎？”
沈穆辰登時怒道：“你不停在我耳邊說這話，我怎麼可能把持得住？”
男鬼輕笑一聲。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順理成章。
……
一日，沈穆辰照例趴在巨狼柔軟的腹部休息。
突然，他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悶悶的，十分難受。
他從狼身上爬起，捂住自己的心口。
“怎麼回事？”
休憩在一旁的男鬼率先起身。
沈穆辰搖搖頭：“就是覺得……胸口有些難受，呼吸不過來……”
沈穆辰斷斷續續說著，眼前猛然一渙散，幸好很快便清明起來。
下一刻，巨狼突然起身，一爪按住沈穆辰的身體，它剛想用舌頭治療沈穆辰，便聽一旁的男鬼道：“是時候了。”與此同時，那狼也停下自己的動作。
骷髏從角落起身，哢哢哢的慢慢悠悠走到沈穆辰身邊坐下。
藤蔓微微揮舞著帶倒刺的手臂，慢慢纏著沈穆辰的身體。
就連周圍的白霧，似乎都變得更加濃鬱起來。
“什麼？”沈穆辰問。
“你可以離開了。”
男鬼說著，眉宇間帶上一絲憂愁，仿若有什麼煩心事。
沈穆辰一怔，伸手摸了摸巨狼肉呼呼的爪子：“那你們……你呢？”
“我還有靈魂在四處。”
“嗯……”沈穆辰猶豫道，“你真的會與我在現實中見麵嗎？”
男鬼聞言，突然一笑，眉眼都變得溫柔起來：“你在那裡，我又怎麼可能舍得你一個人。”
他湊近沈穆辰，卻隻是在沈穆辰的額間烙下一個輕吻。
這個吻不帶一絲□□，卻讓沈穆辰覺得心口都變得更疼起來。
“我……”沈穆辰深吸一口氣，低聲道，“那你快來，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男鬼一怔。
原本在現實中，沈穆辰確實是一個人，也如此生活慣了，但現在卻不同。那麼多個世界，雖然沈穆辰與龍在一起的時間或少或多，但每一個都像是一輩子。
他已經習慣自己的身邊多出那麼一個人。
也已經習慣在出事的時候，忍不住叫出龍的名字……
名字……
沈穆辰眨眨眼，突然問：“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等回到現實世界，我要怎麼稱呼你？”
聞言，男鬼再一次笑了笑：“當然是……”
“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