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永遠不會想到,這不過是一場自救。
來自他們從不會去正眼看的那類人。
殷紅的鮮血自張家族人身下流淌,與雨水混在一起,自台階蜿蜒而下,澆灌著牆角的花。
沈淮斜撐著傘,任由大雨淋在自己的身上,黑發濕漉漉的貼著臉頰,睫毛都沾了一份水意。
他的表情是一種超出常態的漠然,像是所有的情緒都已經從身體裡剝離了。
“你說,小哥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會說什麼感覺?”他在心底問。
係統一句話也不敢說,在心底小聲喊著沈淮的名字,仿佛這樣就能給他順毛。
“他會不會難過……”沈淮聲音很輕,被雨水一遮,更是聽不清了。
其實是會的吧?
隻不過那時的張起靈,周圍甚至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他從不會說。
係統看著青年快步邁上樓梯,無聲無息地推開門。
“吱嘎——”
那木門搖晃,朱紅的邊角被雨傘尖端落下的水珠打濕。
裡麵的長老陰冷的聲音傳來:“誰?我不是說過,今晚沒有重要事情,都彆打擾我嗎?”
“很抱歉突然打擾。”沈淮跨步而入,語氣輕且平淡,“但是我想,這應該是挺重要的事情。”
裡麵的人警惕地站起身:“你是誰?”
麵前的張家長老,符合沈淮對刻板印象的反派的全部想象:長臉,斜眼,歪鼻子,哪怕看著年輕,也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陰冷滑膩的感覺。
沈淮第一時間想到了那位沒有鼻子的伏地魔。
事實上,這長老也確實隻是看著年輕,骨子裡早就不知多少歲了。
也正是年歲帶來的經驗,讓他瞬間判斷出了沈淮身上的違和感。
不等沈淮下一句話,那長老冷冷勾起唇,嘲諷道:“或許你下一句話就是,來要我的命了?”
沒有電視劇裡演的絲毫客氣和嘴炮環節。
在話語剛說出口的瞬間,那張家長老便飛身而出,手指做鷹爪狀,朝沈淮的脖子狠狠抓去!
把老陰比這個標簽發揮得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