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在“嘶”沈淮連自己肩膀上的傷都不顧,著實有點狼滅。
後者在“嘶”這差點閃了他老腰的棺材,竟然在沈淮手裡這麼舉重若輕。
“這高低百八十公斤吧?”齊鐵嘴自來熟的快,喃喃道,“沈兄弟,你這力氣可不小!”
沈淮沒說話,嘴角勉強勾了個0.5度。
就連在旁邊跟衛兵說話的張啟山,回頭也震了一下。
他無言轉頭,低聲對衛兵道:“……板車不用了,帶回去吧。”
不知道為什麼,張啟山有一種預感,這個沈鶴釗,以後讓他感到心梗的次數,絕對不少。
······
很快,沈淮就扛著棺材,獨霸了彆克車的後排。張副官負責駕駛,張啟山副座,而左看看右看看的齊鐵嘴,樂顛顛地拿上糕點去另一輛車逍遙了。
沈淮覺得他這狀態,像是被無良老板抓過來加班的苦逼特助,能摸一點魚都高興得很。
這距離張啟山的府邸還有二十來分鐘的路程,沈淮坐在後座,一邊撫摸著棺材上的紋路,一邊發呆。
他是實在是想見自己的身體,天天頂著馬甲的臉,他都快忘了自己長啥樣了。
要不偷偷看一眼?就一眼?
反正他這棺材與一般的不同,不是滑蓋的,而是左右橫開,想要開條縫很方便……
他本體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在沈淮的手都摸到縫上時,係統嗷了一聲:【淮!你確定你要直接開嗎?】
沈淮:“?”
係統:【你是不是忘了當時讓我塞多少東西在棺材裡?那麼大顆夜明珠被人見到還得了?】
沈淮:“!”
係統看他呆
住半晌沒說話,幽幽道:【你不會真忘了吧?】
它那時候費儘心思套宿主好感度,花大價錢兌換的好東西,放墓裡都是皇室的傳家寶啊!
沈淮訕訕收回手,他還真忘了,畢竟當時就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傻係統還真的什麼都給了……
【以後不會忘了。】他嚴肅反省道,【畢竟是你給我的禮物。】
係統還想生氣來著,聞言磕巴了一下:【好,好吧。】
不過說起棺材,這不就是個移動的保險箱嘛!到時候把小哥給他的護身符也放棺材裡,怎麼著也丟不了。
······
青年望著棺材發呆,手抬起不是放下不是,在卡扣那猶豫了許久的動作,被前座的兩人從車載後視鏡裡看得清楚。
副官和佛爺對視了一眼,在後者的示意下,?副官乾脆將車載後視鏡掰了上去,他道:“沈先生,您自便即可,這些道理我們還是懂的。”
“不用了。”沈淮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隨便編了個借口,“我身上臟。”
這確實是實話,他搓了搓手,上麵粘著的血痂甚至有些搓不下來,手上格外顯眼。
不知為何,他說完話後,車內又陷入了沒人接話的安靜。
沈淮向來不會尷尬自己,見兩位爺不搭理,就乾脆跟係統有一搭沒一搭地嘮嗑,也不無聊。
卻不料張啟山那個角度,從車外的後視鏡,也照樣看得清斜坐在窗邊的青年。
他反複回想著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幕。
“我身上臟。”沈鶴釗仿佛被燙到了般收回了放在卡扣上的手。
青年微垂下頭,眼神冷淡,專注地看著自己的手,用力地擦著上麵的血痂,力道大得連皮膚都泛起了紅痕。
張啟山心中驀地一沉,他從中,似乎咂摸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