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江上討生活的,他惜命的很。
雖然從這背著人遊回大船,中途連歇氣的地兒都沒有,左右也是個死相。
水匪如喪考妣,卻見那青年活動了一下筋骨,悠悠地收起了那把黑傘,單腳踩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水匪猛地收氣提力,尋思著這背沙包式的遊泳他能堅持幾分。
下一刻卻……
咦!
沈淮兩隻腳都踩在了水匪的肩胛骨上,看那水匪呆呆地仰著頭,像是被摁住了腦瓜子的河童。
他甩了一下扣在水匪脖子上的麻繩,冷冷道:“遊!”
那水匪如夢初醒,往沈淮的眼神敬畏得像是真在看神仙,然後猛地撲騰著往前遊去,速度甚至比來時還快。
而船上的春四一家,目瞪口呆地看著黑衣青年在江麵上優雅地滑了出去,長發飄飄,八風不動,真跟憑空渡江的神仙一般……
而這些人,誰也想不到,優雅的正主此刻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
沈淮:【哈哈哈,皮皮蝦,我們走!】
沈淮:【彆說,還挺好玩,他還會拐彎哎!】
沈淮:【這到了船上,我直接大開殺戒,殺殺殺……高低得把那個鼓砸了!!】
係統崩潰地道:【……求求你彆跟我說了,我也想帶點濾鏡看男神啊!】
明明很酷一小夥子,心底怎麼那麼癲的啊!
·····
岸上,聽到了鼓聲的眾人,其實也未休息。
有經驗的已經開始收拾船隻準備逃命,而不了解的,還傻呆呆地愣在原地。
唯一安寧的,可能就是長沙城內了。
坐在沈淮平時望江的高坡上小憩的黑瞎子,此刻猛地睜開眼睛。
他望著一片漆黑,隻有幾處燈火點點的江麵,表情嚴肅了幾分。
“沈鶴釗……”他喃喃道,“那家夥還在江上?”
黑瞎子站起身,急匆匆地往江邊趕去。
那廂,發現自己的飯盒,放過去是什麼地方,現在還是什麼地方的陳皮,表情也陰沉了幾分。
“那個人沒回來?”他隨便拽著睡在室內的一個人
的衣領,冷冷問道,“他人呢?”
那人冷汗涔涔:“沈,沈先生……我不知道啊。”
旁邊有個人倒是驚呼:“我下午看到沈先生去江邊了!”
“這可怎麼辦啊!今晚那些水匪怕是要搞大事!”
“該死!”陳皮猛地罵了一句,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