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問了半天,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一時間竟然覺得還不錯。
反正不是在xx那邊。
······
沈淮最後還是擁有了一個帶著小院的二層小樓,占地麵積不大,院中有棵大垂柳,鄰著湖畔,不遠處便是二月紅的宅邸。
他當天便帶著棺材搬了進去,倒也沒有拒絕其他人陸續送來幫忙添置的家具物資,隻是一筆一筆都記在了心裡。
他現在的狀態確實不適合出去處理這些瑣事。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沈淮每天都在處理默契分開前來拜訪的眾人。
張啟山那邊,他承諾了最遲不過半個月的下墓時間,屆時會與他一起去探尋藏在礦下不知日本人有什麼圖謀的古墓。
張啟山還想再試著邀請二月紅,但他知道丫頭的病是二月紅心底解不開的結,在沒解決之前,二月紅不可能冒著風險跟他下墓。
他問沈淮治好丫頭的把握,沈淮自然不會直接告訴他說自己行。
畢竟鹿活草的那段劇情,雖然賠了張啟山不少錢,還沒什麼效果,但好歹給張啟山撈了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回來。
沈淮對尹家的勢力還挺好奇的,能多牽上點線,之後的情報關係也能多鋪開一條,穩賺不賠。<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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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率先產生的竟是這個想法,怔忪片刻,旋即心底失笑。
因此沈淮隻是模棱兩可地拿自己的眼睛說事,讓張啟山去北平試試看。
張啟山心中自有把握,沒有多說,反倒是在起身離開時,問了個沈淮他想都不會想到的問題。
……
陽光明媚,鳥雀啁啾,穿著黑衣的青年避開陽光,卻藏於陰影中。
他微仰著頭,朦朧平靜的黑眸中映出麵前穿著軍裝製服的男人。
張啟山問:“你是張家本家人嗎?”
沈鶴釗濃墨般的眉眼挑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巧合。”張啟山沒有隱瞞,他的目光落在青年沒有遮擋的右手上,“發丘指的存在,對你我來說都不是秘密。”
那手指在他的注視下無意識蜷縮了一下。
張啟山道:“不如開門見山點,你我皆是出自東北張家的人,不過我已經脫離了張家本家……你應該也是才對。”
沈鶴釗淡淡道:“然後呢?”
“陳皮過去跟你認識,他見到了我的副官,把你的事情說了出來。”
孰料沈鶴釗道:“二月紅的徒弟?我不認識他。”
張啟山本想說的話被打斷了,他沉默了一下,道:“這應該不重要。”
“不過你沒說錯。”沈鶴釗突然輕笑一聲,“我之前在張家待過。”
張啟山得到了肯定,眉頭一挑:“也就是說,過去把張家本家鬨得天翻地覆,還宰了幾個長老的……真的是你?”
他跟沈鶴釗說這些,一是信件給族長張起靈發出去了,他高低跟本人報備一下;二是,都是從本家分割出來的人,他們的立場天然統一。
沈鶴釗的手在桌上輕撫,較常人慢了半拍摸準茶杯,他抿了一口,略事不關己地道:“是吧,時間太久,記不清。”
張啟山看著瘦削病弱的青年,很難想象他過去年幼之時,怎麼對張家長老下手的。
他這麼想,便這麼問了。
沈鶴釗簡簡單單道:“找到內宅,殺死護衛,進去打一架。”
“那長老的實力不錯。”他回想,“對身體的控製能力很強,滯空裸繳令人防不勝防,差點扭斷我的脖子。”
那確實很驚險,張啟山呼吸放輕:“所以?”
“我殺死了他。”青年的眼中沒什麼波瀾,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就這麼簡單。”
張啟山一瞬無言,他想起自己逃出張家,結果還被日本人俘虜,最後靠著一場大雨和對墓穴的熟悉,才逃過一劫。
人與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
“那之後呢,你去哪了?”
張啟山問,“你知不知道,族長——張起靈——抱歉我不知道他的原名,他一直在找你。”
“啪。”茶杯側翻在桌上,裡麵不多的茶水溢出來,打濕了青年的袖子。
沈鶴釗的手指在顫抖,他難得忽視了潔癖,用袖子胡亂地擦了下水漬。
“……他在找我?”
張啟山聽到青年極低的喃喃聲。
“怎麼……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