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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氣得都忘了自己要來乾啥,抬腿就想回家。
係統連忙道:【你本體還在二爺那沒拿,而且其他人已經看見你很久了!】
沈淮:【!】
他問:【我暴揍陳皮的畫麵,整個紅府的人都看著了?】
係統一般都不會在沈淮生氣或者專注的時候冒泡,他道:【是呀,你剛開始動手的時候,就有眼尖的仆人去通知了二月紅。】
【二月紅那時候還正在準備戲裝呢,眉筆削了一半就放下出來看戲——找你了。】
沈淮:【啊這,看我在他家門口打他徒弟,他都不攔一下嗎?】
係統:【我覺得
他挺喜聞樂見的……就連丫頭都隻是拿著個手帕,在一旁憂心地看著,沒有勸架的打算。】
沈淮:【……】
陳皮能混到這種程度,他也是個人才。
要知道現在這時代,說法治也法不到哪裡去,沒點實力的人,在外莫名其妙丟個小命,官府也不太好辦。
這種情況下,陳皮這種囂張脾氣,拉滿仇恨值還能活,屬實是老天要保。
他默默地朝二月紅等人所在的方向走過去,剛想開口抱歉一下他越俎代庖的事兒,就被二月紅溫聲詢問:“沈先生傷勢可好?可彆被在下劣徒氣壞了身子。”
沈淮:“我……”
嗯?
丫頭站在一旁,將帕子塞他手上,道:“沈先生可以擦擦臉,右邊靠耳根的位置,陳皮的血濺上去了。”
沈淮捏著帕子,總覺得這個走向很奇怪。
他皺了皺眉:“抱歉。”
“不用道歉。”二月紅道,“他說得話確實氣人,是非不分,換我也高低要打他一頓。”
沈淮剛才說話的聲音很輕,他算是見識到了二月紅聽覺的靈敏。
“倒是要謝謝沈先生。”二月紅冷酷道,“我也是金盆洗手慣了,都忘了還有揍他這個選擇。”
丫頭倒是沒聽見,但她信自家二爺,於是隻是無奈地笑了笑:“你們去忙吧……我去給陳皮找個郎中。”
沈淮道:“你們應該知道北平鹿活草的事情了吧?”
二月紅道:“不是不信沈先生,這……”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淮打斷道,“你們可以跟著去——在去之前我會給你壓製一下毒性,具體療程回來再說也不遲。”
他後半句話是對丫頭說的。
丫頭愣了一下,眼睛驚喜地彎了起來:“好,但是沈先生自己沒問題嗎?”
“影響不大。”
有躺在地上的陳皮為佐證,沈淮說什麼都有理。
二月紅也忍不住露出了笑來:“需要我準備些什麼?”
“進去說。”沈淮道。
二月紅用腳尖踢了一下門檻,發出一點聲響,動作溫文優雅:“先生請。”
沈淮頓了頓,跨過門檻,跟二月紅進裡屋去了。
丫頭則是在門口指揮傭人?將陳皮搬到偏屋去。
……
紅府門口拐個彎的巷子,巷口突然探出了幾個腦袋。
其中還紮了個刮掉胡子的張海成。
“02的戰鬥力還是那麼恐怖如斯。”短發姑娘喃喃道,“這打得忒狠。”
“張海燕,你好重,快起開!”被她摁著肩膀的張學歸咬牙切齒地道,“剛剛就是你擋著我看人是吧?”
“哎呀在意這點細節乾嘛!”
“02討厭那個男的,我們去把他乾掉吧?”
“我覺得02到時候可能會先把你打一頓。”
“我就隨口說說,這次來的就我們四個,族長和張庭瑞都不在,我們加起來還不夠02一個人打。”
“是啊。”
“……”
“他還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