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口嫌體正直的瓜娃子。
急匆匆斷掉無線電過來的係統,猝不及防聽了個全程。
它震撼道:【這是陳皮能說出來的玩意兒?】
沈淮冷酷無情地把狗皮膏藥拽下來,往大路邊一丟。
他在心底道:【你覺得陳皮真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傻?】
係統:【什麼傻?他不傻嘛!】
陰謀詭計玩不玩是一回事,被日本人騙也可以說是信息差。
但跟著二月紅那種八麵玲瓏的人長大,陳皮的心思是真的不少。
擱這賣慘跟他打感情牌呢?
有效,但他不樂意順著來。
沈淮平靜地道:“知道你沒昏死,自己在這攔車,攔不到就努力點爬回去。”
趴在地上的陳皮,猛地抓住了一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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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清楚。”
陳皮血糊糊的腦袋抬起來了。
係統:【我去!】
這家夥還真清醒的!
陳皮看著黑眸中閃著冷靜清醒的光的青年,也不演了。
他啞聲道:“你指什麼?把我救出來這件事?”
沈淮看著他明知故問,有了一方的示弱,他想再強硬,也沒了理由。
“你眼睛沒事了?”陳皮又問,“你仇家到底是哪些人?應該不止日本人吧,剩下的那些,是那幾個張家人帶來的?”
“……”
“嗬。”
沈淮輕笑一聲,站起身,一個都沒回答。
“你問這些,還不夠格。”
“你不知道我的過去,也不知道我從哪裡來,經曆了什麼。”
那屬於未來的時間,沒人知道,卻決定了沈淮做人的態度。
“陳皮,我說的話從來不會收回。”
陳皮像是徹底沒了力氣,又重新垂下頭,他肌肉繃得很緊,連鼻尖都滲出了汗珠。
沈淮轉身走了幾步,遙遙聽見陳皮微弱的聲音。
“那個商隊,後來還有人來投靠尋找。”
“……那幾個人,現在在我的碼頭工作。”
沈淮想了想,沒停下腳步。
“沈鶴釗,你真狠。”
“彼此彼此。”
……
那廂,進了青銅門的眾人,找了一圈沈鶴釗無果,隻能暫時將注意力放在了墓葬本身上。
他們雖說拿著可以抽出鋼絲的絲團作為分散行動的保障。
但青銅門內部崎嶇複雜的地形,還是很快衝散了他們。
原本空蕩蕩的墓葬陡然增添了許多血氣,以至於本就在影響磁場的隕石碎片,悄無聲息間編織起了一幕幕幻象……
嘀嗒。
正在墓道中穿梭的張海成一個晃眼,不知踏入了個什麼地方。
這處地方,四周都貼著光滑細膩的白色瓷磚,看上去規整又慘白,極低的溫度讓踏入的人,在第一時間就打了個寒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怪又刺鼻的氣息,循著氣味源頭看過去,竟然能看到在透明液體裡沉浮的各類器官。
張海成的瞳孔猛地一縮,條件反射攥緊了匕首。
墓穴中怎麼會出現這種場景?
嘀嗒。
又是水滴,這次直接落到了張海成的頭頂。
張海成條件反射捂住頭發,旋即仰頭,這一抬頭,頓時讓他遍體生寒。
隻見他的頭頂,一個被泡得發白鼓脹的屍體正麵部朝下,直勾勾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