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餘光什麼都沒看到,但我能確定,那聲音確實出現了!
眼眸一轉,我繼續問:“那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這些都是閆先生來處理的。”陳發微微搖頭,“我其實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薑大海說起過,閆先生把墓裡的屍骨清走後,特地做了一場法事。還說人家已經同意了我們修建房屋的做法。”
說著他自己笑了,“這話怎麼會信呢?現在想想,當初的一切都不過是在自我安慰。”
我不想聽他嘰歪這些廢話,隻說:“那現在呢,陳馳走了,薑瑤也走了,您的父母、花姨的父母,都走了。”
“風水寶穴,還是寶穴?還有那個鐵片,應該就是你放得吧?”
陳發卻搖頭,“不是我。魚丫頭,我跟你說,也拜托你,幫我一把。”
他看著我,凹陷的眼睛裡滿是血絲,眼神也變得渾濁不堪。
我點頭,“叔放心,我敢問你,就敢接!”
“好好好。那我說。”陳發感慨似的開口:“當初閆先生做了法事後,還給了我一個護身符。說隻要戴著護身符,家裡就不會有事。”
我眉頭一皺,道:“就是那鐵片?”
看到他點頭,我嘴角抽了抽,“這個你也信?”
“當時已經動工,就算我不信也不行。”
我敷衍的點點頭,心裡卻想著這怕不是蠢貨。
不想耳邊又傳來一聲歎息似的“蠢貨。”
我一愣,偏頭看了過去,隻看到微風拂過,庭院裡的樹葉微微晃動。
我抿了下唇,繼續問:“然後呢?”
“然後就開始出事了。”
陳發說著眼神裡迸射出凶光,“房子剛剛建好,搬進來的第一年還好。我的生意的確開始回暖,還接了好幾個大單。”
“但是後麵,就開始出事了。”
“我爹先走了,娘也跟著走了。當時我還沒想到會是屋子的問題。”
“直到後麵,你花姨的媽,莫名其妙的猝死,我才開始覺得不對勁。但已經晚了。”
陳發不住搖頭,“我一直以為是家裡風水有問題,親自去找了那個閆先生。他來看了,後麵你花姨她爹倒是好好的活了一段時間,可沒多久人也去了。”
我點頭,“後麵你又去找他了嗎?”
“找了,可……”
他話沒說完,我接著說道:“可家裡的生意實在是好,所以,即便閆先生說改,你也不想改,對不對?”
陳發被我說得一愣,片刻後愧疚的低下頭,“是,是我鬼迷心竅。想著……”
“想著不過是幾個老人,隻要你和花姨活著,孩子也好好的活著,一切就都好。”我接著他的話往下說:“所以你就不管了。卻沒想到現在死的人竟然是陳馳。”
“陳發?”花姨聽到這裡,終究沒忍住出聲了。
“你,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我轉頭看她,之前見她跟薑大海交流的樣子,可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