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看了我一眼,笑了,“丫頭認人?”
“吳老也說了,過去十年了,那時候這丫頭還小呢,又剛撈出來,那認識什麼人?”宋之宏笑著說“不過吳老,大晚上的還在這兒守著,不像您的風格啊。”
“沒辦法,這件事,還得我親自過來。”吳老臉上的笑容淺淡了不少,“再說,要是我不來,你今晚上肯定也不會過來,是吧?”
宋之宏笑著回了句,“我這去哪兒也得看我師父不是?沒他老人家的允許,彆說出縣城了,就是出門兒都得費半天勁。”
“嗬嗬,是,所以這才讓我來了麼不是。”吳老扯著嘴角笑了兩句,“之宏啊,你今天是去胡家了吧?”
問題終於繞到了正事身上。
我稍稍鬆了口氣,所以不喜歡跟這些人打交道,寒暄都得半個小時。
聽著就煩。
“喲,丫頭這是聽煩了?”吳老看著我,語氣淡然,“果然還是年紀小了點,沒耐心。”
本著不惹事事不惹我的態度,我本來不打算說什麼,聽這兩人寒暄完就行了。
但,這人嘴咋這麼欠呢?
我抬頭,笑著說:“對對,我年紀小了,話也少,都專注乾活呢。”
吳老聞言,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我繼續笑著,道“吳老肯定也不會怪我吧,畢竟我年紀小,說話什麼的,也沒個把門兒的。”
不等他回答,我繼續說“哎呀瞧我這張嘴,還囉嗦什麼。唉大叔,我們得過去了吧?不是說胡家出事了嗎?我再囉嗦兩句,怕是他家人都得死絕咯!”
“咳咳!”宋之宏壓了壓上揚的嘴角,板著張臉道“你放什麼屁,不過確實晚了點,吳老,我們現在過去?”
吳老冷冷看了我一眼,轉頭道“不急,我先問問你們,今天來胡家,做了什麼。”
“這,就是幫他家看了下風水,他說他家那個彆墅裡有個房間,總是傳來貴哭聲,我一看,不就是最常見的怨念嘛,就順手給他除了。”
說著他歎了口氣,才道“不過這胡鑫不說實話,他之前說不認得那東西怎麼會進來的。但我覺得啊,他肯定是曉得的。不然他怎麼會找我們?”
“哦?怎麼這麼說?”吳老說著又看向我,“還是說,丫頭你也這麼覺得?”
不是,這人有毛病?
我有點煩,“不知道。”
“你不是也跟著去了?當時你不是還給之宏拿了一張符紙?”
聞言,我眯了眯眼。
我拿符紙給宋之宏的事,是在他進去之前。當時連胡鑫本人都沒在,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彆這麼看我,胡先生怎麼說也是住百年豪宅的人,家裡麵的一塊石頭那都是古董,有點監控很正常。”吳老笑著道,“丫頭還是好好學一學,有些東西不是單靠傳承的。”
“吳老先生可以直說,我師父窮,沒給我見過什麼大世麵。”我笑著道“我不會偷偷在心裡罵你的。”隻會直接罵。
吳老的臉色又垮了一點。
舒服!
我笑著轉頭,“大叔,他什麼都知道了,現在來審問,有什麼意思?我們還不如回去。”
“唉,早知道咱不來了,這會兒估計都能睡一覺了。”
宋之宏輕咳一聲,看了我一眼,“丫頭,怎麼說吳老也來了,我們作為晚輩的,不能不給長輩麵子。”
笑了笑,沒繼續說話。
宋之宏很努力的壓下嘴角,說“吳老,那我們現在是去胡家?還是?您還要繼續問呢?”
吳老的臉色已經很黑,堪比現在的天空,陰沉沉的,像隨時都能滴出水來。
“去胡家。”
他說完猛地甩了下手,那手就直直的朝我打過來。
我轉身避開,笑著說“吳老還是老當益壯,隨便一手都很有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