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為什麼你發現的地方要我去偵查?”妮可胸前掛著攝像機,手裡拿著筆記本,衣領上夾著一個袖珍話筒,耳朵裡塞著無線隱形耳機,小聲地說話。
最讓妮可難以接受的事情就是這些裝備都是夏洛克來曼徹斯頓買的,完全不把錢當錢地揮霍。
夏洛克的聲音清晰低沉,雖然因為經過電子設備之後有些改變,但是距離耳朵太近,聲音太低,就像在撩人。“學校不會放一個流浪漢進學校,但是也許會允許一個記者的合理要求。”
“你可以自己扮演一個記者。”
“你是專業的。”
“那你扮演流浪漢是因為你是專業的嗎?”妮可語氣中帶著點嫌棄。
但是夏洛克坦然接受了,“我有一個龐大的流浪漢信息網,我當然是專業的。”
“哦,對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請你過兩天發表一篇相關的文章,我想著對你來說並不困難。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你感受到了我的拒絕了嗎?”妮可目不斜視地往前走,雖然她心裡很不爽但是她臉上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表情,那樣會讓她像一個瘋子。
“你感受到了我的拒絕嗎?”夏洛克原話奉還。
妮可沒有和夏洛克繼續聊下去的興致了,直接掐斷了聯係。
她突然意識到一點,接受係統的這個任務除了要應付危險目標本身這個麻煩以外,還有一個最大的麻煩就是保護目標本身——夏洛克·福爾摩斯。
妮可已經預感到自己和夏洛克就跟個拆遷小隊一樣,走遍世界各地拆違章建築的命運了。
每次和他說話妮可都在都在克製住乾脆讓他永遠閉嘴吧的想法,腦子裡總是時不時閃過管他說什麼我為什麼要聽他的之類衝動的念頭。
一天到晚不說圍著他轉也要隨叫隨到,付出和收獲永遠不成正比甚至大部分時間連句謝謝都沒有,除非你真的把得到夏洛克的友誼看得非常重要否則根本不想應付他。和夏洛克接觸過的人隻有喜歡他和討厭他兩種,基本沒有中間緩衝地帶。
妮可對自我的估計是踩在討厭和喜歡夏洛克的平衡點上。她暫時是有向討厭那一方傾斜的,但是她就是哪一類非常看重夏洛克的友誼的人,準確的說是她需要這麼做。
嘗試著喜歡他一點。正如她自己對夏洛克所說的一樣。
妮可為這個認知垂頭喪氣。
“妮可……”耳中突然又響起了夏洛克的聲音。
“我就知道——”妮可扶額打斷她,“我覺得你起碼要留給我不想聽見你說話就可以不聽的權利。”
“你可以無視我。”
“但是你話太多了,會影響我思考。”夏洛克你個死話癆!
“哦——”夏洛克拖長了聲音,似乎在思考是否應該接受妮可的要求,“你不需要思考,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妮可:“……”請問這種態度的夏洛克怎麼喜歡他一點?!
妮可:我想泡個男人緩解一下壓力,這應該在條約允許範圍之內吧?
係統:隻要不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或者你泡了他不做的話也是可以的。
妮可:在我想泡什麼類型的男人比較好的時候,請你不要提夏洛克·福爾摩斯,倒胃口。
係統:……
妮可正想著什麼樣的男孩子比較可口,耳中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雜音。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忍不住蹲下來,“哦——”
妮可忍不住低聲咒罵,“夏洛克你個王八蛋你想乾什麼!”
“我隻是提醒你專心一點,還有叫我威廉。”
妮可非常果決地從口袋裡掏出黑色稀土耳機把米粒耳機吸出來一起扔進小包裡。
感覺整個世界清淨了。她暢快地深呼吸了一下。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