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城縣衙,周五常又回來了,雖然內心還是有點懼怕北邊的鄰居,但這次找到了更硬的靠山。
所以底氣比以前還足,正在幻想著美好的日子,突然隱隱從北方傳來巨吼之聲。
嚇得他差點癱軟在地,上次這種巨吼,來自深夜,那一天一聲聲“城主”之後,發生的事情,簡直刻骨銘心。
沒想到這次大白天,又發生了這種事情,急忙忙走上城牆,往北眺望。
遠遠看去,從青龍門出現了大批的騎兵,直接奔著大道梁山而去。
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的情況比較尷尬,如果緊閉城門,不讓大道城的人進入望北城,根本不可能。
因為現在邊部互市賺的錢很香,即使他願意,上麵的人也不願意。
但不關城門,他一天到晚膽戰心驚。
不過好在,有銀子可賺,這才是他咬牙又回到這裡的原因。
上一次,攢了十年的積蓄,被葉楓一掃而空,簡直比殺了他都痛苦。
現在再次有了撈銀子的機會,他怎麼能夠輕易放棄,即使有點風險,那也值了。
不過聽了上層的分析,他也有了底。
“放心吧,那個姓葉的,小屁孩一個,還沒成氣候,現在讓他跳一跳,吸引胡族的注意,對秦隴二省而言,隻有好處。
而且,此人好像還講點道理,這就是他的最大軟肋,遇事就和他講道理,不用怕。
打打殺殺成不了氣候,此人要麼是第一個死,因為現在大道城最弱。
要麼就是最後一個死,同樣還是因為他最弱,但他絕對是死得最慘的一個。”
正是這個分析,才給了周五常最大的底氣。
雖然他也想說這個人似乎有時也不太講道理,但話到嘴邊還是沒開了口,畢竟這種大人物,能夠和他說這麼,已經是開恩了。
“師爺,安排人到大道城打探一番,看看出了什麼事情?”
直到出征軍卒全部出了大道城,現場的百姓還是意猶未儘,關鍵是怒火沒有發出來。
紛紛圍住了前來的知縣知府,雖然周圍有府兵維護,但貌似這些人都是自己的親朋好友。
不好弄啊,互相看了看,眼睛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動手啊?”
“他娘的,你怎麼不動手?”
“動個毛,你的右前方是我七舅老爺。”
“你以為就你有親戚,我剛才看到我爹了,現在不知他老人家跑哪裡湊熱鬨了。”
當然,越是這樣,就越不可能真的亂起來。
最後實在不得已,曹國仁站了出來,對於前任的巡撫,大家還是認得的,也肯定是要給麵子的。
如果不是葉楓,這些民眾不可能放得開。
巡撫大人,那是連看都不能看一眼的存在,出行都是鳴鑼開道,遠遠的都要跪下磕頭。
現在,打成一片倒是未必,但城主確實和他們不見外,剛開始還不習慣,後來習慣了,感覺也就那樣。
尤其是麵對這些知縣知府,根本不怕,當然這也是沒犯錯的情況下。
這才是葉楓的本意,在大道城,隻要沒錯,什麼也彆怕。
畢竟所謂的自由之城,首先自己的民眾要自由,否則,這就是個口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