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對兩個年輕人膽大妄為的事很憤怒,天賜看在趙錢剛幫過自己一個忙的份上,還是隨手接過了趙易傑帶著的相冊。
打開相冊翻了一遍,天賜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這兩個家夥做的簡直太過分了!
他們本來挺陽光帥氣的,可是偏偏都畫了個鬼妝,清一水的黑色禮服、黑色婚紗,手臂和臉都抹的慘白,崔穎手裡還拿著一豎鮮紅的手捧花,兩人背靠背坐在雪地上,在他們身後就是安放骨灰的三層小樓。
兩人還在火化爐的側麵,照了張躍起飛灑紙錢的,他們甚至膽大妄為的跑到停屍間的門口喝交杯酒。
如果說這兩個家夥前麵做的夠混蛋了,後麵為了照出悲涼中的喜悅效果,竟然在火葬場外放鞭炮和禮花。
看著是挺唯美,可在照片中竟隱約的看到十好幾個神色不善的魂體,正盯著他們兩人。
身具判官烙印的天賜,跟魂體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半天了,這些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消散的魂體,本來就是有強烈的怨念和執念,趙易傑和崔穎竟然在陰氣最終的大年三十午夜,跑去招惹並激怒他們,會有好果子吃才怪。
天賜歎了口氣,把相冊遞了回去,“趙校長,我是古武世家出身不假,可是對付這種不科學的事並不擅長,易傑一下子惹到那麼多不該存在的東西,我也是愛莫能助。”
趙錢膝蓋一彎就要跪下去,被天賜一把攔住了,他痛哭流涕道:“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年紀小不懂事,求求你幫幫忙吧。”
“天老大,我跟小穎是刁一一的粉絲,她說大華除了你恐怕沒人能救得了我。”趙易傑拉著崔穎噗通跪在那裡。
天賜暗歎口氣,弄了半天是那個小丫頭背後出賣了自己,看樣這事不管還不行,沉吟片刻,肅容道:“這件事想解決也可以,不過你們兩個要完全配合我,而且之後發生的事我會用秘術抹去你們相關的記憶。趙校長,可能要去幫忙做一些事,了卻那些魂體的怨念和執念。如果能接受的話,我就試試出手。”
“隻要能救我們一命,什麼都聽您的!”趙易傑如同抓到救命的稻草,連忙拍胸脯保證,一旁的崔穎腦袋也跟小雞啄米似的點著。
天賜招了招手,示意兩人過來,暗中激活陰陽眼反複審視了一下,發現他們體內並沒有魂體侵入,讓他們產生幻覺的,隻不過是一些怨念等負麵能量。
找明病因他伸手貼在兩人的額頭,強橫的魂力和罡氣透體而入,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那些侵入他們體內的負能量,如雪遇驕陽,迅速的瓦解消融。
天賜從兜裡摸出兩粒花生,給他們一人一粒,“吃了它,這兩天身體受到的損傷就會修複,以後那種缺德帶冒煙的糊塗事少乾一些。”
趙易傑和崔穎連忙點頭,吃了嫁接花生之後,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煞臉重新恢複了紅潤,就連黑眼圈也消失了一大半。
“這就完事了?”趙錢又驚又喜的道。
天賜輕歎口氣,“易傑他們身體暫時是沒事了,可是捅下的婁子不去處理,日後那些魂體很可能還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恐怕就不是這麼容易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