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看黃滔可憐兮兮的樣,輕歎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帶我去看看你的家人。”
黃滔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連忙領著他來到彆墅二樓,一路上樓梯和地板都是斑斑血跡,牆上更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跡。
到了二樓客廳,一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有氣無力的斜靠在沙發上,渾身上下的肌膚已經沒一處好的地方,過半的傷口還在往外淌著鮮血。
在他們邊上坐著兩個身材還算不錯的少女,臉蛋已經撓的麵無全非,生無可戀的癱坐在沙發上,黃滔的哥哥弟弟傷的最重,兩人小臂都撓的露出森白的骨頭,此時目光呆滯的瞅著天花板,若不是胸膛還在微微起伏,甚至會以為他們已經死了。
刁一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場麵,噌的躲到天賜的身後,緊緊的抱著他的腰,驚懼的道:“老大,黃滔在墓碑亂寫亂畫是不對,可是他們報複的手段太殘忍了,您趕快想想辦法啊!”
“有些不對勁啊……”
天賜劍眉挑了挑,判官之眼快速的在屋裡掃了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沙發上粘著的幾根金色的毛,撿起來看了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老大,出什麼事了?”刁一緊張的道。
天賜麵沉似水的看著黃滔,“你小子實話實說,除了在墓碑上亂寫亂話,還做了什麼?”
“大師,我沒做什麼啊,開車找到一片墓地,就在上麵亂畫一陣,沒做什麼其它的啊……”黃滔一臉無辜的道。
“不可能!你再好好想想!”
天賜神色不善的道。
黃滔被他身上爆發的氣勢嚇的渾身一哆嗦,低頭絞儘腦汁回憶當天發生的事,過了十多分鐘,才有些不確定的道:“我當時喝了不少酒,駕車前往墓地的途中,好像撞到了一個跟貓似的動物。當時黑燈瞎火的,我也沒敢下車看,開車就走了。”
“你過來!”天賜對他招招手。
黃滔不解的湊了過來,天賜手掌輕輕按在他的頭上,魂力滲透過去,從後向前快速盤查了一下他近幾日的記憶,他家人的淒慘遭遇,還有發生的點點滴滴全部重現。
過了十多分鐘,天賜終於在他記憶中,找到了那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黃滔醉駕去墓地,結果在進村的途中,撞上了一隻過路的黃鼠狼,把它撞飛之後,沒有下車查看,反倒加速前進,又一次從它身上碾壓過去,之後才是他到墓地塗鴉的經過。
“妹的!這事不好辦了啊。”天賜劍眉緊鎖。
雖說和諧社會不允許出現動物成精之類的事,但是動物擁有智慧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二狗、兔兔醬和寧貓貓它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三個小家夥一個比一個狡猾。
聽家裡的老人說,黃鼠狼這種動物是最記仇的,它經常在夜裡去農村偷雞吃,但是村民發現了大多隻是把它嚇跑,幾乎沒有人敢將它打殺。
據說有些人不信邪,把入宅的黃鼠狼給弄死了,結果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他們家養的雞鴨,在第二天夜裡被全部咬死,家裡的能被破壞的東西,也都被砸個稀巴爛,主人整天神誌不清,下地乾活的時候,稀裡糊塗的掉井裡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