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溫度的降低,我的身體也隨之一抖。
有種不好的預感。
胡伯不是說每個月的十五到十八這三天虞卿洲不在嗎,這還不到三天怎麼就回來了呢?
而且看虞卿洲那張陰沉沉的臉,就好像有人殺了他父母,搶了他老婆似的。
“你們在說什麼?”虞卿洲漆黑的眸子裡像是一汪深潭,看得我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壓迫感。
一時間我和胡伯的冷汗都滴了下來,然而胡伯比我先反應過來,他站起身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然後說道,“我突然想起來,我早上曬的蘑菇還沒有收,你們聊,我去收蘑菇了。”
說完,胡伯突然變成了一隻白色的小狐狸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屋子裡一下子就剩下我了,而門口堵著虞卿洲。
“那個…你回來了啊。”我訕訕的笑了笑。
不知道為何我有一點心虛,剛才我和胡伯所說的話不知道有沒有被虞卿洲聽到,而且剛才胡伯還奉勸我不要將遇到黎殊的事情告訴虞卿洲,至於為什麼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虞卿洲就回來了。
“嗯。”虞卿洲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我看見他的薄唇都沒有血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的樣子。
他雙眼緊緊的盯著我,“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和小狐狸在說什麼。”
我的心裡緊張得不行,到底要不要跟他說實話。
“說。”虞卿洲一聲低沉的冷喝。
嚇得我又是一哆嗦,在虞卿洲的麵前,我總是很慫,他身上的氣質實在是太具有壓迫感了。
可想到胡伯的奉勸,我還是先猶豫了,於是我決定先把見了童橙和坐上詭異公交車的事情告訴虞卿洲。
虞卿洲全程都是皺著眉頭聽我說完的,他抬眼看向我,眸中閃過不明的情緒,“那麼,你是怎麼回來的?”
“很巧,我遇到了一個好心人,他幫了我。”我麵色如常的說道。
“哪個好心人?”他又問,聲音也在此刻再次低沉了幾分。
我心上一顫,硬著頭皮說道,“一個我不認識,但好心的人。”
其實我說的實話,在這之前我是真的不認識黎殊啊,而且也隻有一麵之緣而已,至於他說的那個娃娃親,我更是摸不著頭腦。
虞卿洲不說話,他抬步朝著我走了過來,走到我的麵前他的身影將我籠罩,和他的身影比起來,我簡直就像一隻小鳥。
“薛景瑤。”
“在。”
虞卿洲冷著臉,然後緩緩伸出手在我的背後一薅,一條銀色的絲線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什麼?”他問。
我一愣,這絲線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有點眼熟,好像在出租車上的時候看見的那條絲線,可不是一轉眼就不見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我身上?
雖然說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有點像小玉的蛛絲?
“這…也許…應該是蜘蛛絲?”我小心翼翼的回道。
虞卿洲冷冷一笑,“哦?那你身上為什麼會有蜘蛛絲呢?”
“可能是在哪裡沾上了吧。”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完全不敢看虞卿洲的眼睛。
這蛛絲除了是小玉的還能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