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意識到我的眼淚鼻涕蹭在了虞卿洲那華貴精致的衣服上時,我整個人都石化了。
我盯著虞卿洲那暗紅色衣袍上一團汙漬我馬上伸手撫平他的衣袍,諂媚的說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虞卿洲,你不會怪我吧?”
“我能跟你一個慫瓜計較?未免顯得我太過於小氣了。”虞卿洲冷笑道。
說完虞卿洲就把外麵的袍子脫了下來直接蓋在了我的腦袋上,虞卿洲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洗乾淨還給我,這件衣服用的材料都是非常精貴的,你得用手一寸一寸的洗。”
我,“……”
將罩在腦袋上的衣袍拽了下來,上麵似乎還殘留著虞卿洲淡淡的體溫,而虞卿洲已經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了。
我想了想,跟著走了過去,然後站在浴室外,躊躇著要怎麼開口。
“虞卿洲,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猶豫了一下,我還是開了口。
這個浴室呢裝修得還是比較現代化的,特彆是那毛玻璃,我都能看見裡麵的身影若隱若現的,就還挺得勁的。
聽到我的聲音,我看見裡麵的身影一怔,然後我就聽見虞卿洲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有什麼問題需要在本君沐浴的時候問?”
就是氣氛到這兒了,我就想壯著膽子問一問。
反正現在虞卿洲在洗澡,他總不能現在直接衝出來揍我吧?
我直接問道,“就是今天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啊?還有,我耳後的那個紅色小魚印記是不是你給我印上的啊?”
關於那個小魚印記,我洗澡的時候揉搓了很久,都沒能把那印記給搓掉,除了虞卿洲之外,我想不到誰還能在我身上留下這樣的印記。
浴室裡沉默了,我隻聽見水流聲在嘩嘩嘩的響。
而讓我最震驚的是,剛才我還能通過毛玻璃看到虞卿洲的身影,可就在我問了那兩個問題之後,裡麵的人影竟然不見了!
就這麼憑空消失不見了!
“喂!虞卿洲!你還在嗎?”我將自己的臉貼在玻璃上,想看清楚一點,確認裡麵沒有人之後,我決定進浴室看看。
這突然洗著洗著就沒人了,多少還是有點不正常的。
浴室一打開,一股熱熱的水蒸氣撲麵而來,花灑還開著,水正嘩啦啦的放著,旁邊還有虞卿洲的衣服,可唯獨沒有虞卿洲的身影。
難道虞卿洲遇到什麼著急的事情離開了?可是什麼事情著急到連衣服都不穿一件?
我在浴室裡喊了幾聲虞卿洲,很顯然沒有人回答。
正當我準備離開浴室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瞥到在浴室角落的一抹紅,而那抹紅還在隨著水流在動。
我定了定眼仔細一看,在那角落裡竟然是一條紅色的小魚 ,小魚的顏色是鮮紅色的,渾身被紅得發亮的鱗片所包裹,十分神秘,十分漂亮。
可是這浴室裡,怎麼會出現一條魚呢?
這魚兒長得可真好看,就跟我耳後的那個印記一樣,想到這裡我一愣,這條魚兒和我耳後的小魚該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我趕緊找了個盆兒把小魚裝了起來,然後跑去找了胡伯。
胡伯此刻正在院子裡擺弄著他的草藥,見我慌慌張張的,他不滿的瞥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遇到事情不要慌張,要鎮定,你這毛毛躁躁的是很難成就大事的。”
我這也不想成就什麼大事啊,我就隻是想好好的活著而已,僅此而已。
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鎮定,我對胡伯說道,“虞卿洲不見了,他本來正在洗澡的,可就是在我問了一個問題後,他就不見了。”
“你們在一起洗澡?”胡伯突然停下了擺弄草藥,然後一臉八卦的看著我。
啊,這是重點嗎?
重點不應該是虞卿洲不見了嗎?
我趕緊說道,“不是不是,我們沒有一起洗澡,就是虞卿洲洗澡的時候,我在浴室外麵……”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胡伯又一本正經又八卦的說道,“那就是你偷看虞卿洲洗澡。”
“胡伯!”我無語的跺腳,“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虞卿洲不見了,而浴室裡出現了一條紅色的小魚!”
淡定的胡伯終於不淡定了,他嘴裡發出了一句國粹,然後丟掉手裡的草藥朝著房間的浴室就跑了過去,我趕緊跟了上去。
此刻,胡伯正看著盆裡的小魚一臉的愁容。
“胡伯,這小魚什麼來頭啊?他就突然出現的。”我小聲的問道。
胡伯扭頭看向我,有些無語的說道,“這玩意兒就是虞卿洲。”
我,“!!!”
我震驚的看著在盆裡輕輕遊動的小魚,他差不多就隻有我的兩根手指一樣寬,看起來很小很脆弱,他竟是虞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