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陣之後，才似乎找回了自己的思緒和聲音。
“我其實有懷疑過是宋臨給的無妄花。”我輕聲對奶奶說道。
可聽到奶奶親口說出來，我還是會感到震驚。
我和宋臨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可就是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宋臨為我背叛了宋家，違背了祖訓，甚至將宋家守護的無妄花都給了我，我何德何能啊！
我感到我在九幽從到這輩子，我對不起的人太多了。
“沒想到真的是他。”
我眼神複雜的看著奶奶，“奶奶，我和宋臨的事情你知道嗎？”
奶奶輕輕搖頭，“開始是不知道的，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說著奶奶看了一眼旁邊麵色沉靜的虞卿洲，“那一年，我外出雲遊，凜淵仙君也不在你的身邊，所以……”
虞卿洲這時候幽幽的開口，“如果當時我在你身邊的話，我怎麼會讓你和宋臨在一起。”
“我真是後悔死了。”
倒是難得在虞卿洲的口中聽到後悔二字，看來他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但他又是佩服宋臨的，我想他此時的心情也很複雜吧。
我不記得和宋臨之間所發生的事，雖然之前從存憶珠裡看見過一些片段和畫麵，但和從記憶深處挖掘出來的畫麵是不同的。
“或許這是我人生中必須要經曆的事呢。”我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對虞卿洲說道，“是上天的安排吧。”
我想到了天機少爺所說的話，他說，順其自然吧。
“我知道。”虞卿洲回了一句，臉色雖然看起來不太好，但也沒再說什麼。
奶奶這時對虞卿洲說道，“凜淵仙君，你是男人，是瑤瑤的夫君，你要大度一點。”
“瑤瑤有那麼多人喜歡，是因為她優秀有本事，她能選擇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可不能因為瑤瑤的追求者多，你就責怪瑤瑤，你應該想想自己有什麼地方還需要進步的……”
我聽著奶奶絮絮叨叨的對虞卿洲說了好多話，聽得我簡直是一愣一愣的，我怎麼聽出了一股PUA的味道？
我看見虞卿洲的額頭此刻青筋都在直跳跳，他的神色中滿是對奶奶的隱忍。
“老太——”
虞卿洲的聲音一頓，隨即壓抑著頗為不滿的語氣，說道，“我挺大度的，若不大度的話我也不會放任她去跟彆的男人談一年的戀愛。”
他的話讓我有點心虛。
“話不能這麼說，那時候瑤瑤並不知道你的存在。”奶奶解釋道。
虞卿洲，“？不知道？”
“你們不是從小就告訴了她，我是他的夫君嗎？她不知道？”
我更心虛了。
現在怎麼談起這件事情了，就搞得人怪尷尬的。
奶奶打了哈哈，“哎呀，你那時候不是不出現在她麵前嘛，可不能怪我這個老太婆。”
我承認那時候聽到我有個看不見的夫君時，我的內心是有些恐懼和叛逆的。
但隨著我接受的教育，我那時候還算是比較堅定的無神論者了，直到現實教我做人。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小聲的說道，“那個……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的時候，北海危機迫在眉睫，先應對了北海的事再說。”
虞卿洲冷哼了一聲，神色傲嬌的彆過了腦袋，不去看我奶奶。
我估計虞卿洲現在有脾氣了，他對我奶奶是有點意見的，畢竟之前奶奶和蠱王還給我和黎殊定了娃娃親……
“奶奶，您對北海的事情了解多少？對了，你知道李縛月這個人嗎？”我忙問道，岔開了虞卿洲和奶奶之間的話題。
提到北海和李縛月，剛才神色還慈祥溫柔的奶奶臉色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說起來我好像並沒有在她老人麵前提過李縛月這個人。
現在提起來是因為這個人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他很強，又很神秘，乾點啥缺德事的話是非常容易的。
“其實我對北海的事情不太了解，但對李縛月這個人略有耳聞。”奶奶回道。
我立刻說道，“奶奶，你趕緊說說李縛月這個人，我覺得她他不太正常。”
奶奶，“他不正常是玄術界裡皆知的事情。”
我，“？”
奶奶繼續說道，“這孩子天賦非常高，彆看他年紀輕輕的，他的本事比我師傅都要強，並且是一個不好惹，睚眥必報的人。”
我想起了楊重曾經跟我說的話，他說李縛月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他的想法會決定他所做的一切。
雖然知道他極度危險，但由於他的能力和天賦實在是出眾，便還是邀請他加入了管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