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徐師傅是不知道的。
也正因為他性格上過於,嗯……輕信人,所以被朋友坑的賠進去大半身家。
結果他朋友拍拍屁股跑路了,他作為公司法人背上一千多萬的債務,沒法他隻得賣了他的那件天工獎作品,把債還上。
這也讓他膨脹的心沉澱下來,明白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是腳踏實地的做玉雕師靠手藝吃飯為好。
賭石,此生絕不再碰!
收購的事大方向談妥,後續合同下次見麵再簽,雲汀蘭需要等方俊生過來著手這些事宜。
他是雲汀蘭從霍臻晟的手裡挖過來的廠子負責人。
雖說她這新公司名不經傳,但潛力大,在霍氏他隻是不被重視的助理,來她這邊,他起步就是一廠之長。
她開口,霍臻晟自然放人,不過方俊生還要處理家事,過來雲省這邊,兩三年之內他不用考慮回燕京的事。
另外就是廠房改建的事,也得他盯著。
對此徐師傅沒意見,經營的事他不擅長也不想再插手,跟頭栽一次就夠了。
一行人意猶未儘回到桃花島時,在客廳看到意外之客。
呃,真說起來,她們才是客人。
荷葉安靜若雞的跟在雲汀蘭身後,低垂著腦袋恨不得縮成一團,企圖將自己變成一個隱形人。
總覺得霍總看她的眼神不善,她沒得罪他吧。
吃晚飯時,荷葉握著筷子不敢發出任何動靜,吃的食不知味渾身不自在。
雲汀蘭見她隻夾眼前的素菜,用公筷給她夾了一塊糖醋排骨,荷葉眯眼想道謝,就察覺一道極有壓迫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可抬頭,隻看到把飯吃出辦公氛圍的霍臻晟,人家連眼神都沒施舍給她一個。
她還心裡犯嘀咕,覺得自己太敏感。
雲汀蘭看眼自己筷子夾著的醉蟹,再看看緊抿著唇線的霍臻晟,他這是見最後一隻醉蟹也沒了,不高興?
他也不像是重口腹之欲的人呀?
不過雲汀蘭不是小氣的人,還是喊王媽再做一份,然後把那隻醉蟹放進了——自己碗裡!!!
劉特助“……”
他精神恍恍惚惚,郝小姐不是該把醉蟹夾給老板?然後兩人甜蜜對望,眉眼拉絲?
一時間,他分不清楚,是他有毛病,還是這兩正主不正常。
真真是應了那句話,皇上不急太監急,啊呸!他才不是太監!
同時心裡唾棄老板不爭氣,明明之前看到關於郝小姐戀情的熱搜時,臉都黑了。雖說後來知道是誤會,但心情一直很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老板從明清道長那裡回來時,遇到兩個在清風觀修行學習的女大學生。
不好好做功課拿著手機在那裡八卦郝韞小姐的微博評論區。
說什麼花式表白討好富婆;什麼直男不是不會誇,隻是沒有遇到她;什麼一步都不想多走,全是小白臉。
還讀了其中一個評論,“郝韞這名字真難寫,倒不是筆畫繁瑣,而是寫的時候要蘸上一分黃昏,兩分月色,三分微醺,還有四分她的可愛。”
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算啥,關鍵是老板的拐杖,那手柄都被他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