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相勸他們安分守己,那些人還罵他沒膽!
嗬,有膽子,自己上啊!還找他乾嘛?!當他是傻子糊弄?
如今再看那三房不是應驗了。
人口是茂盛,私生子批量產。產業卻凋零,聽說老爺子分給他們的產業,都被他們敗光了。
靠著霍氏集團扯大旗才勉強苟延殘喘。所以說,你們折騰個啥?人要有自知之明。
擱他,他就躺著吃紅利。
若他大哥是偏執,癲狂。
那他這侄子就是冷血淡漠,尤其是最近幾個月,手段淩厲殺人誅心。
他大哥對人狠,那是對敵人,對族人總歸有幾分感情,所以行事總給他們留幾分餘地。
他這侄子不一樣,這幾個月他著實領教了一番,看著他不聲不晌的把人往坑裡按,你還沒意識到,他的屠刀已經架你脖子上。
真真是刀刀戳你要害!
雖不知原因,但另外三房最近著實挺慘,公司頻頻被查還都是原則問題,毫無轉圜餘地。
“嗯,把地址給我,我讓人去拿鑰匙。”頓了下,宋今寒又道“莊園過戶可能有點麻煩。”就像他想買緬國這邊房產,有國籍限製不能直接過戶一樣。
霍祈程現在是緬籍華人,過戶同樣有問題。
“把鑰匙給我就成。”霍祈程也知道這些並不糾結,他想要的是那裡的居住權,二十多年了,那裡都快成了他的執念。
叔侄倆沒舊情可敘,直接掛斷電話。
霍祈程把紅酒一口灌下,竟然喝出了白酒的感覺,喇嗓子。
那套彆墅他總共去過三次,更多的時候還是管家在打理。現在是他公司的人在住。他們白天在寶石市場那邊直播代購,晚上就住那裡,近便。
但這些都不是事,讓管家把人安排去酒店就能把房子騰出來。不行,還得把房子再打掃一遍,他那侄子有點龜毛,還潔癖。
霍祈程不放心的又給抹?穀那邊的負責人打電話,讓他們儘快離開並且強調,一定要把那裡打掃的一塵不染,找幫傭也可以。
今晚所有花費,他報銷。
國內的那幾房人,沒頭蒼蠅的找他這大侄子,誰能想到大侄子悄無聲息的來了緬國。
霍祈程閉著眼靠在沙發上,手指敲著扶手,心裡琢磨他有沒有機會和他這大侄子合作呢?
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還有,他大侄子親自來緬國,那他是衝著什麼?翡翠?寶石?黃金?
總不可能看上這裡的亂吧?!
他雖然沒說,但大概率人就在抹?穀。去那裡,除了寶石,他想不出其他可能。
要去來場偶遇嘛?
車內。
宋今寒給老喬發信息,讓他提前安排人,過去接收彆墅。
哪怕劉特助把車子開出了龜速,一個多小時後,還是到達了彆墅前。
鐵門敞開,車子直接開進了前院。
歐式洋樓裡,暖黃的水晶吊燈,燈光大亮,大門也敞開,可車門卻遲遲沒有打開。
劉特助極有眼色得帶走了周姐,美其名曰,幫郝小姐把房間收拾好,還得去購置一些換洗衣物。
臨時改的行程,這些自然需要添置。
“劈裡啪啦……”
雨點拍打在車頂,再次下起了雨,將他們與世界隔開,仿佛隻餘兩人。
宋今寒手指描摹著她眉宇,摩挲著臉頰輪廓,想要撫平她夢裡的不安,拇指眷戀紅唇,隔空摩挲卻最終止步於唇角。
它就該一直上揚!
她想要的,他都能給。
驀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
宋今寒眉眼冰冷,掃過手機屏幕,上麵來電顯示閃爍。
薛凱旋?
宋今寒直接掛斷電話,略沉吟,又將人拉入黑名單。
雲汀蘭已經被吵醒,迷糊的揉眼,下意識伸手去摸手機,溫熱的觸感明顯不對勁,腦子都沒反應過來,手又抓了下。
手感真好。
不對呀!她這是在哪兒?
她身子一僵,猛然睜眼,徑直眼望進宋今寒的眼底,那湧動的旋渦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情愫。
突然就入了心。
她先是一怔,旋即老臉一紅,發現兩人姿勢曖昧,舌頭有些打結,她她她,怎麼躺在他腿上?
雲汀蘭心狂跳,隻覺的與他碰觸的地方,肌膚滾燙的灼人,甚是不自然的撇過頭起身,用手扶著太陽穴掩飾臉頰升騰的溫度。
“我這是喝醉了?”
宋今寒極順手的替她把淩亂的頭發理順,“醒了?那就下車吧,到地方了。”
低沉嗓音,竟然有著玉的質感,雲汀蘭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被蠱惑了。
從沒有哪一刻,如此清晰對自己的認知,她竟然聲控!
兩輩子,第一次發現自己還有這毛病。
晃神間,宋今寒已經下車撐著傘替她打開車門,把手遞給她。
雲汀蘭還在震驚自己的認知,迷迷瞪瞪的伸手跟著他往前走。
驀然發現四周的環境不對,這不是營地呀?
“我們又返回了抹?穀,這是二叔的彆墅,我和他置換了房產。”雨聲中,能聽到宋今寒簡短的解釋。
二叔?那個她從未見過的霍祈程?
宋今寒送她去了三樓主臥,“早點休息!”
他的房間就在隔壁次臥。
雲汀蘭頭還有點懵,不知道是這個身體酒量太淺,還是那果酒後勁太大,頭真的疼,“晚安。”
“晚安!”
見宋今寒轉身回房,雲汀蘭也關上門,擰著眉心,雙手揉著太陽穴,往床邊走去。
拿起床頭放著的寬鬆睡裙,快速洗完澡換上後就鑽進了被窩。
閉眼半晌她也沒睡著,意識到一件事,她倏地坐起身,問淩溪[我剛在車上,是不是非禮了宋今寒!]
淩溪很誠實[嗯呐,摸了,還抓了他腹肌兩下。]
可以了,不用替她回憶了,畫麵太美她不敢直視,雲汀蘭抓狂的捶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