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曰本文部科學省每年接到的霸淩通告,足足多達54萬件!
這還隻是明麵上的
背地裡沒被發現的呢?
榊誠沒有問類似學校老師管不管的屁話。
要知道,曰本老師也是冷暴力校園霸淩的一環。
就算遇上好老師,他們也管束不住那些容易上頭上腦的青少年
解決問題的辦法
還是得自己想。
要麼轉學逃避,要麼狠心加入,要麼
摧毀他們。
很顯然,春日狩人選擇了後者。
“那你為什麼說錯在自己?”
榊誠思考了一下,發現春日狩人說的這件事,跟車禍沒什麼聯係。
“因為”
春日狩人淡淡的說:
“那場車禍,就是那群高年級學生做的。”
“我不知道他們動了什麼手段,但住在我家附近的好朋友,說他在出車禍前的晚上,看到他們鬼鬼祟祟的聚在我家車子前。”
“本應由我承擔的痛苦,卻轉移到了我的家人身上”
說著說著,他忽然抬起頭,臉色古怪:
“你知道我怎麼報複他們的嗎?”
榊誠搖了搖頭。
“自從他們搬走以後,我用了整整9年時間,找到了他們所在的住址。”
春日狩人嘴角戲謔上揚,張開雙臂,情緒激動:
“然後我學習知識,找到馬場芳郎,與他策劃了一起起搶劫殺人案!”
“我沒有直接殺死他們,而是殺掉了他們最重視的家人,因為我要讓他們感受和我一樣的痛苦!”
說到最後,春日狩人猙獰的咆哮了起來:
“一個一個、一個一個,親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痛苦,他們必須承受!!!”
“這就是我生存的意義!”
榊誠的心情,陡然沉重了下來。
他幽幽回頭,對目暮十三問道:
“你們警視廳”
“到底乾什麼吃的?”
“當年的車禍案沒有好好調查?”
目暮十三張了張嘴,羞愧的恨不能打個洞鑽進去。
他沒有任何反駁。
這是他身為警察,最後的尊嚴。
不管車禍案是不是意外,是不是由他接手的
隻要最後出了岔子,那就是警察的失職。
“不怪警視廳。”
春日狩人擺了擺手,感慨的說:
“當年那些高年級學生,還沒成年呢。”
“而且證據不足,法律沒辦法製裁他們。”
“不過你說的對。”
他靠在沙發上,摩挲著相片上的人物,目光變得溫和:
“我妹妹她,9年前就已經死了。”
“出現在你們麵前的真央,隻是我的臆想。”
“她還是9年前那樣,會撒嬌、體貼人、性格溫柔”
抹了抹眼角,春日狩人笑著說:
“如果沒有她,我一定撐不過9年。”
“不,她不隻是你臆想出來的。”
黑暗中,煙蒂的紅點消失,榊誠的聲音傳來:
“你希望9年前死去的人是你,所以”
抬頭看了看房間,他歎了口氣:
“你變成了春日真央。”
“可你想過沒有,這9年來,是你妹妹在替你承受孤獨。”
“每天早上睜眼,她所看到的,隻是空無一人,冷冷清清的房間。”
“就算做了兩份早餐,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它涼去,不會有人坐到她的對麵,說聲”
“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