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誠拉上旅行袋拉鏈,將袋子扔給了一位瞠目結舌的小弟,拍了拍手說:
“1000現金,給你留下的都是右半張,拿到銀行也換不回整錢。”
“想要剩下的左半張和兒子,就保證她安然無恙的抵達米國。”
將寫有鬆原祥一郎個人情報的文件夾拿在手中,榊誠沒有給鬆原祥一郎回答的機會:
“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守口如瓶,對大家都好。”
“走了,不用送了!”
在石川秀和一眾小弟的簇擁下
榊誠闊步下了船,在黑暗中漸行漸遠。
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遠、不停回頭的兒子,鬆原祥一郎
心都涼了。
“榊誠先生,您到底打算乾什麼?”
行駛的廂式貨車中,石川秀忍不住好奇,問道:
“如果是關於琴酒他們”
“您完全可以求助上新組啊!”
“石川桑莫非以為,上新組就是鐵板一塊嗎?”
看著窗外,榊誠叼著煙,幽幽的說道:
“琴酒他們早就派人,滲透進上新組了啊”
“如果您指的是麻生廣義他們,大可放心。”
石川秀臉色凝重:
“他們完全處於掌控之中。”
“掌控?”
榊誠歎了口氣:
“真正的危險,永遠都是來自於身邊。”
“麻生廣義二人內鬼的身份,是琴酒告訴我的,可是”
“上新組中的內鬼,真的隻有麻生廣義、今鳥恭介嗎?”
石川秀一怔,有些疑惑:
“難道”
“琴酒還安排了其他人進上新組?”
“我不知道。”
搖了搖頭,榊誠一字一句的說:
“換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話,絕不會將自家的底細和盤托出。”
“退一萬步講,就算上新組內沒有來自外界因素的乾擾,也不是鐵板一塊。”
“阿久津信一郎死了,原先穩固的利益劃分就要重新洗牌,他留下的地盤、店鋪、生意,由誰接手?”
“其他的若頭石川桑你不心動嗎?”
張了張嘴,石川秀剛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仔細考慮一番,他苦笑著搖頭:
“我很心動。”
“貪婪,乃分裂的開始。”
榊誠嚴肅道:
“石川桑,聽我一句勸,不要涉足這次的利益搶奪。”
“肉,已經丟了出來,惡狗們會一擁而上,咬的頭破血流,但它們注意不到脖上的韁繩,完全被眼前的利益迷住了雙眼。”
“要麼,按兵不動,置身事外,要麼握緊韁繩,靜觀其變。”
上新組,正處於動蕩之中。
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榊誠
雖然沒有跳脫五行,但他以旁觀者的角度,發現了許多不一樣的東西。
高山越,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他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也是手中有最多底牌的人。
任何一位眼紅爭奪的若頭,都會被他盯上。
現在的上新組,就像一座狗場,而高山越,便是手中拿著鞭子的主人。
他丟了一塊肉進場地,狗兒們一擁而上,凶殘的、貪婪的、蠻橫的
最後都將被徹底清掃。
高山越退位之時,留給自己的女兒的,一定是平平穩穩、雨過天晴的上新組。
隻有那些聽話的、不爭不搶的狗兒,才能渡過這次危機。
作為朋友,榊誠不想看到石川秀成為利益的犧牲品。
所以
他才會坦誠忠告。
石川秀沉默良久,緩緩說道:
“榊誠先生,依你之見,我現在該怎麼做才好?”
“那要看石川桑對將來有何規劃了。”
吐了口煙,榊誠淡淡的說:
“想要維持現狀,頤養天年,就裝作沒看到。”
“若是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