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入迷,基德下意識的問道:
“他怎麼了?”
“己一郎他”
婦女深吸口氣,繼續說道:
“在某一天喝多了酒,泄了駕校一名教練車子的刹車油”
“本來,這應該隻是一場惡作劇的,可那名教練卻因此出車禍喪了命。”
“因為害怕,他離開了家,獨自一人前往了東京”
“我以為他會改頭換麵,重新做人,結果他卻徹底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
點點頭,榊誠掏出了煙盒:
“可以抽煙嗎?”
“可以。”
婦女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煙灰缸放到桌上。
嚓!
點燃香煙後,榊誠抽了一口,說:
“二十年前,沼淵己一郎因惡作劇害死了一位駕校教練,這件事”
“你當時並沒有通知警方。”
如果婦女在20年前將這件事告訴了警方,那麼沼淵己一郎毫無疑問是要坐牢的。
“我已經失去了丈夫和雙親,己一郎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我最後的親人了”
婦女慘然一笑:
“現在想來,我對當初的行為感到無比後悔。”
“後悔?”
基德奇怪的問道:
“母親包庇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後悔呢?”
這也是榊誠想問的。
既然沼淵阿佐美20年前沒有將事實說出來,又為何要在20年後的今天,突然坦白呢?
“己一郎是我的兒子。”
婦女抬起頭,眼中帶著淚花:
“他殺死的那些人,就不是其他人的兒子了嗎?”
“20年來,我一直生活在煎熬中,想讓他自首,可又找不到他,直到”
“大半個月前,他忽然回來了。”
眼睛一眯,榊誠敏銳的察覺到
抓住沼淵己一郎的關鍵,就在這裡了!
“那天下著小雨,我看外麵沒人,就打算關店休息”
婦女說:
“可還沒等我關上遮板,己一郎他就踉踉蹌蹌的衝了進來。”
“這也是我隔了20年,第一次見到他。”
“見到他之後呢?”
基德迫不及待的詢問,他也意識到,沼淵己一郎的蹤跡已經暴露出來了。
“他當時很慌張,就像身後有人在追一樣。”
袖子擦了擦眼角,婦女繼續說道:
“他給我塞了一筆錢,說要帶我離開大阪,我沒有同意。”
“然後他就告訴我,自己躲在山上的一棟小木屋裡,讓我定期給他送食物去”
基德跟榊誠對視了一眼
“什麼木屋?”
“就是箕麵山北腰的小木屋。”
婦女坦然道:
“知道這件事後,我就打算向警方揭發,可還沒等我出門”
“就有一位警察先生登門了。”
“警察?”
眉頭一皺,榊誠覺得事情開始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你將沼淵己一郎藏身地點,告訴那位警察了?”
“嗯。”
婦女點點頭:
“可是”
“那位警察說他去的時候,己一郎已經逃走了。”
“您知不知道,那位警察的名字?”
婦女想了想說:
“我看到警察手冊上寫的好像是”
“阪田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