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先生做警察多久了?”
談判,亦或者審訊中,最重要的一點,是掌握話語權。
誰掌握了話語權,誰就擁有了主動權。
榊誠說的每一句話,不是在瓦解對手的心理防線,就是在為瓦解對手心理防線做準備。
態度的強勢與否,會通過表情、動作、音調表現出來。
“有5年了。”
阪田佑介回答道。
“5年了啊”
翹起二郎腿,榊誠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唏噓的舒了口氣。
這一口氣,讓阪田佑介心中一緊。
有句話想必大家都聽過:人會對未知事物感到恐懼。
但其實,這個結論並不十分正確。
造成恐懼的,不是未知事物本身,而是人們對於後果的不確定性。
因為人們有思想,所以人在接觸一件事物的時候,大腦會思考後果。
拿鬼怪來舉例:
有些人怕鬼,有些人不怕鬼。
怕鬼的人,是覺得鬼會傷害他們,是從小接觸的電影、書籍、大人們的口口相傳等等依據,從而在腦內塑造出了鬼怪的形象——它們危險,所以恐懼。
而不怕鬼的人呢?
以正常人來舉例,除了性格使然外,是因為他們認為這世界上並沒有鬼——沒有危險,所以不怕。
然而科學實驗證明,很多嘴上不怕鬼的人,在實驗中看到‘鬼’的時候,通常也會害怕。
當‘鬼’撲上來,人們無非有三種反應:躲避、攻擊、嚇傻。
嚇傻的就不談了,沒什麼好說的。
躲避、攻擊兩種手段,看起來截然不同,可實際上,都是人們在對自己,進行保護。
綜上所述
恐懼的本質=自我保護。
阪田佑介不希望彆人知道當年案件的內幕,榊誠的歎息,讓他覺得事情脫離了掌控。
他不清楚榊誠這聲歎息其中的深意,所以
開始緊張、畏懼。
“榊誠先生問這些做什麼?”
阪田佑介轉過身,推了推眼鏡。
抿了口威士忌,榊誠望著手中的酒瓶,淡淡的說:
“你為什麼要當警察?”
“我”
阪田佑介頓時語吔,心情開始惶恐。
他當警察的理由,自然是想找出當年事件的真相,可
這個理由,不能說出來。
好似瓜熟蒂落般。
時機
成熟了。
“我是該叫你阪田佑介,還是稻葉佑介呢?”
榊誠看了過來,目光沉寂如水,不泛絲毫漣漪。
“你”
忍不住退後半步,阪田佑介滿臉驚恐:
“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姓姓”
聲音,越來越小,好似蚊蠅般,消失不見。
阪田佑介攥著拳頭,說不出辯駁之詞。
撒謊,也許可以瞞天過海,心存僥幸。
可
那真的值得嗎?
他所做的一切,難道不是為了替父親洗清冤屈和報仇嗎?
如果為此要親口說出,他姓阪田,不姓稻葉的話
豈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拋棄了初心?
他做不到。
見狀
柯南激動的小臉通紅,朝服部平次揮了兩下拳頭。
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