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榊誠總覺得有一天琴酒會對著自己打黑槍。
看了一眼宮野明美,榊誠笑了笑:
“放心吧,我不會開槍的。”
“諒你也不敢。”
宮野誌保“哼”了一聲:
“你可是連烏鴉都害怕的人。”
榊誠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問道:
“你剛才說,你姐姐打算脫離組織?”
宮野誌保的話外之音,他已經聽出來了。
顯然這二位已經在計劃如何脫離組織了,不然不會如此發問。
宮野明美收起微笑,點了點頭:
“我計劃幫組織搶劫十億元,以此為交換,讓我們姐妹脫離組織。”
“琴酒同意了。”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誠,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宮野明美的眼睛亮了起來,似乎希望榊誠答應她的建議。
黑衣組織有多麼危險,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但榊誠搖了搖頭。
“我暫時不能離開組織。”
“為什麼?”
二人錯愕的看著榊誠。
榊誠眉眼低垂,下唇方肌與三角肌拉動口角向下一沉。
他拒絕不是因為錢。
也不是因為所謂的正義感。
“我要調查....”
榊誠抬頭。
“我父親的死因。”
他要替原身完成未完成的事情。
書房內的剪裁報紙、相框、柯爾特m1911a1....
經過側寫之後,他了解了原身偏執瘋狂的想法。
現在,他也明白了原身這麼做的原因。
那顆刻著字母的子彈,他有義務親手送進仇人的頭顱!
看到他堅定的眼神,宮野姐妹沒有再說什麼。
對於榊誠身上背負著的仇恨,她們感同身受。
因為她們也是一樣。
隻不過雙方追求的東西不同。
她們想要安定的生活,而榊誠想要複仇。
十年間,青梅竹馬的他們,走向了兩個極端。
“誠,組織....”
宮野明美輕咬嘴唇。
“遠比你想象的要龐大。”
“我們當初也想過報仇,但後來發現...”
“那根本不可能。”
“那就將不可能化為可能。”
座位在吸煙區,榊誠點起一支煙,神色淡然。
吸了一口後,他繼續說道:
“雖然我失去了記憶....”
“但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生根、發芽。”
“所以這一槍,我無論如何,也是要開的。”
咖啡已經有些冷了,時間也已經到了七點。
宮野明美拿起包包,買單過後說道:
“走吧。”
“去哪兒?”榊誠問。
“當然是去吃飯了啊。”
宮野明美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拉著誌保說:
“咱們先去趟超市,買點菜回家自己做!”
榊誠對此倒是沒有意見,銀行提供的午餐雖然味道尚可,但...
量實在太少了啊!
他吃飯的時候順便瞄了一眼其他人的飯盒,發現大多人都自己帶便當。
份量也呈兩極分化。
女職員們準備的午餐,一個玉子燒、一個炸雞塊、一小口米飯、幾顆小番茄,然後....
就沒了。
就是貓吃的都比她們多。
男保安們就不一樣了,不說大魚大肉,至少份量是足足的,管飽。
初來乍到的榊誠,根本就沒有吃飽。
現在見到有人願意下廚,哪裡還能不樂意呢?
一口喝完早就跑了氣的可樂,榊誠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