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生氣,淡淡地笑著:“忘了告訴你,我曾經是一個警察。”
我不相信地看著他。
他繼續說道:“本來,我應該退休了,可是,從蘇夢瑤那裡聽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我本不該來的。”
“蘇夢瑤?”我聽到了熟悉的名字,“您認識蘇夢瑤?”
老者點點頭:“我知道你認識她,所以我才會提她,不知道說起這個名字,你是不是就願意相信我了?”
我仍然在後退:“不,她也騙了我,我不相信她。”
老者笑著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沒關係,保持警惕是對的。”
他回頭,看著周圍的一切,一邊繼續說道:“你並沒有那麼沒用,是你的出現,讓我想起了很多事,你這張臉,好像有魔法。”
說著話,他竟然笑了起來。
我剛才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沒用這句話說出來。
可是眼前這位老者竟然在回答我的話。
我想起來了,江家的人,似乎都有能聽到彆人心聲的能力。
比如江祭臣。
我懷疑地看著他,儘量控製自己的心,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要多想。
但是大腦就是那麼不受控製。
老者笑了:“沒錯,我是江家的人,你猜得不錯。”
這麼直白的表達,反而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來,他說道:“我雖然是江家人,但是更重要的是,我是一名警察。”
他看著我,好像期待著我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但是我就是不能理解,我笨,我小時候並沒有受到過什麼高等教育。
他們這些高級的人說話,我就是聽不懂。
“不需要跟我拐彎抹角,你們一次又一次地給我設局,讓我入坑,現在又想來騙我?!”
老者溫和地笑著,他一點都不像是自己口中所謂的警察模樣。
因為在我的記憶裡,警察就應該是憤怒的,急躁的,很凶的,雷厲風行的。
但是眼前的人,不急不躁,甚至在麵對我的懷疑時,還能如此鎮定自若。
我覺得,他說自己是僅供差,根本就是在騙我。
老者歎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乾什麼,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說,他們的本意好像是為了讓沈威死在這裡。”
“不可能!”我說道,“沈威早就死了,如果你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相的話,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
況且,外麵那個叫江鵬的還說,我是他最傑出的作品。”
老者笑出聲來,他一點都不擔心被外麵的其他人聽到一樣。
我皺著眉頭:“你想把他們都引來嗎?”
老者抿著嘴,像是很聽話地收住了笑容:“你以為我們現在說話他們一點都不知道?你以為他們在這裡沒有裝監控?”
他說著話,環視四周的一切,隨後慢慢地靠近我。
一直靠近到我的耳邊:“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甚至,他們放你下來,原本的意思,就是讓你在這裡見到我。”
我眼神一收:“為什麼?”
老者眯著眼睛思考:“或許,因為我們是一類人。”
“所以呢?”我還是不明白。
老者抬頭環視四周的一切:“這就需要我們找到他們,問他們到底想乾什麼,但是現在,我們之間,不應該有內訌。”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我看上去好像拒人於千裡之外。
但是,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代表,我其實已經準備要相信對方。
老者自然也看出這一點。
他笑盈盈地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沒有任何人一定要相信其他人,才能合作。”
這理論,是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他像是故意要做出一個讓外麵監視我們的人誤會的舉動一般,對我伸出手:
“我叫江塬,很高興認識你。”
我愣住,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江塬?”我一邊思考,一邊慢慢地向後退去,躲閃著對麵這個老者。
我的口中不斷反複念著:江塬.....到底在哪裡聽到過?
突然,我想起來了。
那個負責旅行團人員配置的經理。
他當時一副諂媚的笑容,對我說過,
“沈總,我是主要負責旅行團這一塊的人,我叫江塬。”
短時間內,我認識了兩個叫江塬的人。
這個名字並不算是一個特彆普通的名字,並且,在同一個事件裡,同一個姓氏。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是鳩占鵲巢,還是指鹿為馬?
是誰替代了誰的身份?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