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使用【聆聽隱形的呼吸】。”
“你的身邊觵有0名神秘者。”
“通過使嫞神秘術,【神秘百科大全】輻射值簀加了0.2%。”
殺人的家夥離開了嗎。
林安鬆了口氣,往教堂內部走去,沙土保留著幾行不知郊狼或野狗的足跡,雜亂無章地散落,通向建築物前庭的磚石地。
褐紫色的血跡已乾,混雜著泥土和肉塊,灘在地上,填滿了破舊石板中的縫隙,從曾經信徒們來往的台階一路流下,周圍布滿食腐動物來往的痕跡,腐臭的味道衝天而起。
蒼蠅和蛆爬滿了屍體暴露的腐肉,在萎縮的眼球之間爬來爬去。
“嘎、嘎……”
門口躺看一具死亡的屍首,兩隻饕足的禿鷲立於其上,森冷的眼神漫不經心地瞪向林安,後者伸手驅趕,它們嘶叫幾聲,飛到了房頂,繼續注視著他的身影。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接觸這麼久的“柯默思”能量,林安第一次親眼見證如此純粹殘暴、獵奇、令人作嘔的場景。
在迪特裡市的時候,基金會提到魔女的追隨者舉行過一些碎屍的獻祭儀式,林安雖沒有見過,根據照片和記錄推斷,這座教堂此刻的恐怖程度也不容多讓。
林安摘下幾片枯葉,扶著前庭一根柱子,利用黏糊糊的液體沾在鞋底。
進入教堂後,紫紅色血跡鋪滿地麵,凝成了布丁般的狀態,幾乎沒有一處乾淨的落腳地。
月光化作光柱,從牆壁的破洞和幾麵沒有玻璃的高窗斜落而下。
教堂裡椅子和礙事的家具很少,此刻已是東倒西歪,空曠的大廳約莫七十幾平米,直觀地讓血色的場景一覽無遺。
遠遠近近堆著十來具麵目全非的屍體——這是林安的初步推斷。
因為它們有的被食腐動物吃掉了一部分,有的乾脆成了一灘渾濁的肉泥,隻剩空空蕩蕩的皮和破碎的白骨架子,血腥味濃鬱得幾乎滴出水。
環顧四周,牆壁布滿了子彈留下的窟窿,以及一些隱約可辨的血手印。
彈孔環繞著莫名的氛圍,和屍體截然不同。
其中一名神秘者用的似乎是槍?
和【魔彈射手】有點像。
然後死者是……清一色的普通人麼。
漫步在教堂的走廊,林安靠近了被推倒的聖壇,大戰過後留下了些許痕跡,一些照片框歪歪斜斜地掛在牆上,供奉的神像碎落。
烏鴉從最末端的拱形窗飛進來,爭搶著幾塊撕裂的內臟。
“咯吱咯吱……”
驅趕了烏鴉,林安撿起一塊僵硬的布料,擦拭著相片框的灰塵,模糊的照片拍攝了大約七八個人,他們清一色地戴著半邊麵具、披著頭紗、嘴上塗著黑色口紅。
其中,一個頭戴金色流蘇頭紗、性彆不明的人反複出現,林安推測此人正是這些信徒的“教主”。
他又轉向破碎的神像,愈發證實了猜測。
因為神像和照片中的人很像,根據散落的碎片推斷,林安確認了教主的性彆——她是位五六十歲的女人,沒看錯的話,手上還拿著一塊石板般的東西。
剛剛林安沒在屍體堆裡找到她,這名教主恐怕還活在某個地方。
沙漠的冷風從窗口吹來,驅散了些許令人喘不過氣的氛圍,林安剛想撥通耳側的通訊設備,胸口忽地傳來陣陣熱意。
赫然是駝鹿贈予他的煙鬥。
這算是【黃道吉日】的幸運發揮功效了吧?
探索這座血色教堂……實屬不是林安能想到最“幸運”的事情。
林安拿出煙鬥,用打火機點燃了早已準備好的甘草,藥味的煙霧騰升而起,向著東方吹去。
東方的破曉之星、沙土一族,麝鼠?
林安深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舉起雙手呼喊道:“嘿——啊——嘿!”
一離開本土部落的環境,無論跳太陽舞或者呼喚本土神,都帶上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羞恥感。
麝鼠真的會出現嗎?
下一刻,沙沙作響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一隻海狸似的動物虛影靈巧地跨過了窗戶血跡未乾的尖銳玻璃渣,月光照亮了它閃亮的皮毛。
它的身體大概有家貓那麼大,光禿禿的有力尾巴帶起清新的風聲,卷起了聖壇的血跡和灰塵,乾淨的沙畫頓時憑空浮現,刻畫著和動物一模一樣的圖案。
兩隻虛影合攏在一起,真正的麝鼠顯現了實體,用綠豆大小的眼睛望著林安。
看來【聆聽隱形的呼吸】查不到源頭級的神秘者相啊。
林安腦海中閃過念頭,嘴裡打著招呼。
“鼠子哥,是你。”
麝鼠全身毛發抖了抖,掉落滿身的沙子,“沙沙”怪聲在林安的耳畔響起,如同雨水落在樹葉,又像沙漠的坍塌,化作一句擁有含義的話語。
“我是女人。”
“鼠子姐?”
“什麼怪稱呼,太難聽了。”
海狸動作得體地用兩隻爪子梳洗著臉,和正常的麝鼠不同,它的指甲塗成了原始的配色。
“我的真名叫‘守帳篷’,你應該就是神糜提到的林安吧。有什麼是我能幫助你的嗎,小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