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的嗯一聲，“知道。”
柯韻芝又問：“那你晚上到底來不來啊，有時間嗎？”
柯黛說有。
“那就好，我們等你哈。”
掛了電話。
柯黛看著化妝鏡裡的自己，陷入失神。
……
傍晚五點，柯黛一天的戲份結束了。
六點半左右，她趕到天厥酒店。
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一餐消費最少五位數起步。
推開包廂門，裡麵一片其樂融融的氛圍。
柯韻芝向她招手，“阿黛，快來坐這邊。”
“好。”
她摘下口罩走過去，坐到了柯韻芝左手邊。
而柯韻芝右手邊，依次是外婆，黎今霧，褚厭，褚豐陽。
六個人，十八道菜。
柯黛注意到，菜裡沒有羊肉。
因為黎今霧羊肉過敏。
點菜的人還真是有心了。
柯黛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褚厭。
他靠坐在椅子上，菜不吃，酒不喝，拿著手機回消息，懶散又閒逸的姿態。
“今霧啊，來，多吃點。”外婆樂嗬嗬的給她夾菜，“你這孩子太瘦了，以後就是自家人了，在一起吃飯不用客氣。”
黎今霧乖巧點頭，“嗯，謝謝外婆。”
褚豐陽也端起酒杯，“今霧，歡迎你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你是小厭的女朋友，我跟你阿姨，會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
黎今霧感動的眼冒淚花，“謝謝叔叔，謝謝阿姨。”
聽出她哽咽的聲音，柯韻芝也忍不住眼眶泛紅，“傻丫頭，哭什麼呀，以後小厭要是對你不好，你就告訴阿姨，阿姨幫你出氣。”
黎今霧破涕為笑，臉也微微紅了。
她羞澀的看了眼身邊的人，“沒有，褚厭對我很好。”
當事人還在玩著手機，褚豐陽用手肘撞他，“彆顧著玩啊，快說兩句。”
褚厭這才息屏，將手機滑到桌上，然後好整以暇的看向柯黛，“姐姐都還沒說呢，怎麼就輪到我了。”
柯黛切牛排的動作一頓，索性放下刀叉，“我該說什麼？”
他似笑非笑，“我脫單了，你不為我高興嗎。”
柯黛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嘴角揚起一抹假假的笑，“高興，我太高興了。”
“那你怎麼不恭喜我？”
“還要恭喜？”
“當然。”褚厭饒有興致的說：“我記得，家裡就屬你最關心我的婚姻大事，以前還給我安排相親對象來著。現在，我如你所願了，你倒是說兩句祝福的話我聽聽啊。”
柯黛氣的牙癢癢。
她跟褚厭之間，隔了三個坐位。
要不是場合不對，真想過去踹他兩腳。
靠。
嘴真夠欠的，相親這事都爆出來了。
“什麼相親？”柯韻芝第一個就問了，“阿黛，你瞞著我，給你弟找相親對象了？”
找了。
還是位千金小姐，周語桐。
隻可惜，鬨的很難看，以失敗收尾。
柯黛不想提，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都過去了。”
柯韻芝不依不饒，“什麼時候啊？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讓我們做父母的知道呢，你也太不像話了。”
當眾挨批。
柯黛麵子上過不去，解釋道：“這不是沒相成嘛，鬨掰了，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們的必要。”
褚厭伸手，將黎今霧的手握入掌心，眼睛卻看著柯黛，“那我現在這個對象，姐姐滿意嗎？”
四目相對。
柯黛看清了他眼底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