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又遞到柯韻芝手裡，小口小口的喂給她喝。
一個個的，分工明確，把她當皇太後伺候。
半杯溫水下肚，柯黛感覺胃暖暖的，喉嚨也舒服了不少。
“唉。”桃桃心疼的看著她，“在醫院這幾天，黛姐都瘦了一大圈。”
經曆過一場生死攸關的劫難，換誰都得瘦。
柯韻芝重新端起小米粥，“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褚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不幸中的萬幸了，瘦點沒關係，過兩天給你補回來。”
勺子遞到嘴邊，柯黛勉強喝下一口，慢慢的咀嚼，“你突然這樣，我有點不習慣。”
“怎麼不習慣？”
“粥裡該不會下毒了吧？”
柯韻芝一噎，有些沒好氣，“真拿我當後媽了？敢情我這些天沒日沒夜的守在醫院，付出的辛苦都喂了狗是吧？！”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
褚豐陽生怕她們吵起來，趕緊轉移話題，“阿黛，警方說你這次出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你這段時間得罪了什麼人？”
“……”
柯黛沉默，蝶翼般的睫毛偶爾煽動一下，開始若有所思。
其實不用調查，她也知道是誰乾的。
那天偷聽到晁謹謙的談話，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追出來，殺她滅口。
按正常推理，都會懷疑是晁謹謙乾的，不然還有誰。
柯黛正打算全盤托出，病房外傳來一陣動靜。
下一秒，門打開。
褚厭從外麵走進來。
他神情很冷，從頭到腳穿的一身黑，陰沉，肅殺，跟淺色係的病房形成極大的反差。
猶如一個從地獄出來的惡魔，闖進純潔神聖的地帶。
柯黛跟他四目相對，心尖猛的一顫。
感覺…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久到像過了一個世紀，漫長而遙遠。
眾人下意識的起身，給他讓路。
柯韻芝忍不住問：“小厭，外麵下這麼大雨，你是剛過來的嗎？”
褚厭理都沒理，徑直朝柯黛走過去，視線始終牢牢的鎖定著她。
她乖乖躺在那裡，臉色白，模樣安靜，臉上的紗布還沒拆，看起來嬌弱無力，可憐的很。
男人來到床邊，目光深沉的看了她兩秒，緩緩俯身，撐在她身體兩側。
這個姿勢，跟把她壓在床上沒什麼區彆。
柯黛有些驚，不明所以的望進他幽邃的雙眸中，“褚厭，你…”
她想問，他是什麼時候回京城的。
他知不知道自己小時候那些遭遇？
知不知道晁家對他居心叵測，圖謀不軌？
太多太多的話，要跟他說。
然而她的聲音剛到嘴邊——
褚厭撫了撫她額際的頭發，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吻下來。
“—唔—”
她瞪大眼睛，齒關被他的舌尖頂開，瞳孔倒映出他近在咫尺的俊臉。
柯黛無法回神，完全不敢相信，在她身體最虛弱的時候，在周圍還站著這麼多人的時候…
褚厭竟然明目張膽的吻她。
柯韻芝：“！！！”
褚豐陽：“……”
童遙：“？？？”
桃桃：“——”
眾人目瞪口呆，差點死機。
這…這幾個意思？
不拿他們當外人了是吧？
一進來就把人壓床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