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則話鋒一轉，“直到有一天，在某次的酒宴上，也不知道他是喝醉了還是睡著了，我聽到他喊了阿黛兩個字。”
柯黛眸光顫了顫，眼裡流轉著極其複雜的情緒。
“起初我不知道那是誰，但直覺告訴我，他心裡藏了一個人。”
說到這兒，白則的視線移到柯黛身上，“後來他莫名其妙把我叫去京城，在彆墅認識了你，還讓我給你治臉，事後我才突然想起來，原來他心裡的那個阿黛就是你。”
“……”
柯黛不知道說什麼，神色透著幾分黯然。
之前出來遊玩的好心情，也在聽完白則的幾番話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剩下深深的惆悵。
“那個，你彆難過嘛。”
白則急忙換了一副輕鬆的語氣，“我跟你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你們倆該結婚就結婚，該生孩子就生孩子，因為我真心覺得，厭隻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他才像一個有血有肉，有溫度有感情的正常人。”
柯黛抿了抿唇，勾出一抹強顏歡笑的弧度。
……
從鬥獸場出來，已經接近傍晚了。
她接到褚厭打來的電話，“喂？”
“在哪兒？”
柯黛如實交代，“鬥獸場，剛出來。”
那頭的褚厭瞬間擰眉，“怎麼跑那兒去了？”
“就…隨便看看。”
男人沒多說，“在那兒等我，我五分鐘後就到。”
“好。”
柯黛掛了電話，白則立馬緊張兮兮的問:“誰的電話？厭？”
“嗯，他說待會兒過來。”
我去。
白則頭皮發麻，“那我先走了，再見。”
轉身就溜，那速度快的，隻差扛起車子跑了。
柯黛跟殺戮者站在原地等。
沒多久，一輛車身淨到發亮的邁巴赫停在他們麵前。
褚厭從後座下來，反手甩上車門，“那小子人呢。”
顯然，問的是白則。
柯黛實話道：“剛走。”
“嗬，溜的倒是快。”
褚厭攬住她的腰，將人拉進懷裡，“他主動帶你來的？”
“嗯。”
“沒跟你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
柯黛回想起白則提過的，褚厭這六年來的經曆。
這些是不該說的？
褚厭不想讓她知道？
她沉默的這幾秒，男人湊近打量她。
柳葉彎彎，卷翹的睫毛像兩對蝶翼，襯得眼睛魅惑勾人，深處的情緒隱藏到位。
卻逃不過他的審視。
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還是強顏歡笑的逞能，他都能一眼看出來。
褚厭靜靜的注視了她一會兒，“看來是說了。”
柯黛故意問：“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
“沒有，但也彆聽他胡扯。”
褚厭握住她手，“走，帶你去個地方。”
她這次很識趣，沒問去哪兒。
不過飯點到了。
褚厭先把人喂飽，然後帶她來到一處落日海峽灣。
一架直升機停在那裡等候多時。
下屬退到旁邊。
褚厭讓柯黛坐進機艙副駕駛的座位，親自給她戴好各種安全裝備，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