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說!”
謝韞嫻氣急敗壞,張牙舞爪撲過去對著蕭臨祈又踢又打。
蕭臨祈嗤笑一聲,按著謝韞嫻的頭往後一推,任由她揮舞著王八拳。
“我的人告訴我,你在京城裡經營了不少鋪子,私底下收攏不少忠心耿耿的死士,眼線不說遍布京城,但也大差不差對不對?”
謝韞嫻一巴掌拍開蕭臨祈的手,理了理淩亂的頭發,然後板著臉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蕭臨祈負手而立,目光漸冷。
“讓你的人暗中打聽一個叫崔燦的人,此人十年前是工部雇傭的工頭,一旦找到此人,立刻派人傳信去摘星樓,到時候本尊必有重謝。”
說罷,這位白衣公子踏風而去,隻是看他這背影,沒有來的時候瀟灑。
謝韞嫻撇了撇嘴,倒也沒打算不幫忙,畢竟兩人現在生死與共,幫他就是等於幫自己。
“夢秋,吩咐下去,找人!”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不覺間,京城暗流湧動,大小兩股勢力慢慢擴散開來,都在尋找一個叫崔燦的人。
與此同時,京畿府。
“來人,快請大夫!”
身穿四品緋色雀袍的京畿府尹李言闕,看著滿頭是血的李潭目呲欲裂。
“兒啊!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李潭躺在擔架上,一張嘴牙齒都沒了好幾個,舌頭腫得像是個饅頭一樣,他痛哭流涕說道:“爹……望平侯府……欺人太甚,是她們家大小姐謝巧蘭把我打成這樣的。”
一聽此話李言闕愣了一下。
“你確定?她好端端打你做什麼?”
“還能為什麼!”
李潭怒喝一聲不小心閃了舌頭,痛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多半是因為那日和謝榮軒一起狎妓,導致他出了事,所以遷怒到我頭上了。”
李言闕氣不打一處來,這望平侯顯然是得罪人,所以他兒子被人算計了,但這老東西不去找正主,居然縱容女兒拿李潭撒氣,真是豈有此理!
“爹,你可要給我做主!”
李潭睚呲必報,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隻能寄希望於老爹能治一治謝巧蘭。
李言闕背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過了片刻長歎一聲。
“兒啊,這是可不好辦啊,這望平侯乃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堂堂二品君侯,比你爹整整高出兩品官職,你想跟他手裡討公道,難。”
李潭心有不甘,“爹,難道我這頓打白挨了?”
李言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暫時忍一忍,這李言闕在朝中得罪的人不少,保不齊哪天牆倒眾人推,有的是你撒氣的時候。”
李潭氣的直咬牙,但卻發現自己牙少了好幾顆,如此,臉更黑了。
翌日,烏雲慘淡,天空下起了涓涓細雨。
雨水打在謝府的瓦片上粉身碎骨,然後彙聚成一條時斷時續的水流,順著屋簷低落下來,風一吹,水珠兒便斜斜打在屋簷上。
謝韞嫻坐在窗台觀雨,剩下的躺椅輕輕搖晃,一副老乾部的做派。
咕咕咕咕!
一隻雪白的鴿子從外麵飛進來,白皙的羽毛上沾滿了雨水,鴿子抖了抖翅膀,甩掉了身上的水珠。
夢秋見狀便拿了塊手絹,將鴿子抱在懷裡擦乾雨水,取下它腳上的密信之後,便灑了些吃食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