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鬆回以冷笑,緩緩道:“本官在你父親書房裡發現了通敵書信,證據確鑿你還敢抵賴?”
“一派胡言,我爹兢兢業業經商,不可能通敵,更不可能存在什麼狗屁通敵書信!大人說的書信定然是他人偽造的!”
王璨情緒激動,臉紅脖子粗。
“王璨,本官已經專門找了人將信上的筆跡和你父親書房裡留下的筆跡做了對比,絕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王璨眼睛微微一眯,當即說道:“我不信,除非大人拿來讓我看看,我爹得字跡,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好!”張青鬆自信非常,當即便吩咐人將證物取來。
京畿府的師爺拿著信遞給王璨,然後冷聲道:“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王璨揭過信,淡淡掃了一眼,張青鬆本以為他看過字跡之後,一定會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結果沒想到王璨很淡然的說了句,“這確實是我爹的筆跡。”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一旁的謝榮軒更是如遭雷擊,你玩我呢?少爺陪你鬨了這麼半天,你一下就把自己罪名坐實了?
張青鬆聞言哈哈大笑,“謝公子,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但是……”
王璨突然冷笑著抬起頭,“這封信就是偽造的。”
張青鬆眉頭一擰,“你在這胡攪蠻纏……”
話未說完,張青鬆便看見王璨將信攤在地上,從腰間揭開酒葫蘆往上麵倒酒。
師爺見狀厲聲罵道:“小畜生,你居然敢銷毀證據,我告訴你,這樣的信還有很多……”
不理會師爺的狺狺狂吠,王璨將打濕的信小心翼翼的提起來,然後站起身來走到門口高高舉起,迎著陽光高聲道:“各位請看!”
百姓們聞言,連忙看向王璨手中的信,直接陽光之下,那封打濕的信變得半透明,而且原本完整的紙張直接,出現了一格一格重疊接口。
緊接著王璨對著信用力一吹,那張完整的信便像是蒲公英一樣散開,零落一個一個的小方塊碎片落在地上。
謝榮軒瞪大了眼睛,驚叫道:“我明白了,原來這封信是有人將王富貴的自己剪下來,一個個裱在一起,拚接成一封完整的信,用以栽贓陷害!”
此話一出,百姓們一片嘩然。
而審問台上,張青鬆的臉上已然鐵青,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苦心鑽研多年的獨門絕技,居然第一次用就被人識破了。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王璨幽幽轉身,看像張青鬆,“張大人,你能否解釋一下,這封你從我家找到的通敵密信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我爹自己陷害自己?”
“這……這……”
張青鬆滿頭大汗,後背濕透,找不到理由自圓其說。
王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反攻的好機會,他指著張青鬆高聲說道:“各位鄉親們,這位張大人圖謀王家財產,趁著雨夜滅我滿門,然後扣以通敵惡名。此後又貼出告示,說我王璨帶著家財逃走,實際上他卻偷偷講我家庫房搬的乾乾淨淨,這也是他今天一見到我就想殺人滅口的原因所在!”
謝榮軒此刻也沒閒著,痛罵落水狗。
“好你個狗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