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
張青鬆連忙磕頭陪罪,“都是我利益熏心殺人多財,請大人救我狗命。”
柳溫聞言冷哼一聲,緩緩道:“你說的輕巧,現在謝致遠這廝已經上奏皇上,將此事捅在金鑾殿上,你偽造的證據現在反而成了你自己的催命符,自加上昨天那麼多人看著,你要本官如何救你?”
“這……這……”
張青鬆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可大人,從王家得來的銀子可都給您了,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柳溫一甩袖子,冷臉說道:“本官保你一家老小不受牽連,你若是能接受,就自行了斷吧。”
此話一出,張青鬆麵如死灰。
柳溫居然如此果斷放棄了他!
張青鬆捂著臉,痛哭流涕,十數年官場摸爬滾打,趨炎附勢,一朝做了空。
縱使心中有萬千不甘,張青鬆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選擇,就算他不肯自裁,柳溫也不會讓他活著走出牢房的。
“有勞大人,護我一家老小。”
張青鬆抱拳叩首,然後站起身來,對著那青黑色牆壁,用力撞了過去。
柳溫表情冷漠,大步走了出去。
刑部的會課堂裡,謝榮軒和王璨坐在裡麵喝茶,有一位刑部的主事匆忙趕來。
“王公子,請隨我來。”
王璨凝眸看去,詢問道:“可是案子有了個結果?”
刑部主事點了點頭,邊走邊說:“方才牢房裡傳來消息,張青鬆畏罪自殺,碰壁而死,本官現在帶王公子去看看他的屍體。”
王璨聞言,麵無表情。
他早就猜到是這麼個結果了。
然而此刻謝榮軒卻有些急了,連忙問道:“這位大人,在下聽說張青鬆家裡並沒有找到從王府取走的家產,他臨死之前可有說把錢財藏在了哪裡?”
刑部主事點了點頭,“說了,張青鬆把從王府謀取的不當所得,全都藏在了城西郊外的一顆銀杏樹下麵。”
謝榮軒聞言頓時笑了,這一天總算沒有白忙活。
兩人一同看了張青鬆的屍體,王璨情緒失控,當著柳溫麵鞭屍,一頓臭罵。
“該死的狗東西,居然為了銀子殺我全家,這樣的老狗也配做官?”
“畜牲玩意,死後永不超生!”
“屍位素餐的廢物,就知道為了一己私利蠅營狗苟,雜種,狗娘養的臭蛆!”
王璨越罵越難聽,一旁的柳溫眼皮子直跳,心情莫名煩躁,他明明罵的是張青鬆,怎麼自己聽著這麼惡心。
王璨足足罵了小半個時辰,都不帶重樣的,最後嗓子都啞了,才消停下來。
柳溫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王公子,現在凶犯已經伏法,你也不要太難過,去把你的財產找回來,好好過日子去吧。”
王璨抹了一把眼淚和鼻涕,然後用力抓住柳溫的手。
“多謝大人替我問出財產所在,大恩大德,銘記在心,若有機會,必百倍報答!”
“嗬嗬嗬。”
柳溫抽出手,渾身難受,“你有心就好,快去吧。”
臨走前,王璨還不忘了對這個張青鬆的屍體踢上一腳,罵罵咧咧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