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寫的真是極好,京城好多年都沒有出過這種好詩了,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這是仙人才能寫出來的詩句吧。”
謝韞嫻臉上滿是天真的表情,心裡卻笑得十分得意。
開玩笑,謫仙人李白的含金量懂不懂,放在任何一個世間,都能讓一群人驚掉下巴。
王璨作完了詩句,低頭看著柳依依,溫聲問道:“喜歡嗎?”
柳依依連忙點頭,手心都緊張出汗。
王璨心情大好,然後挑了挑眉毛看向柳白鶴。
“柳公子,不如將你我兩人的詩拿給翰林院的大人評鑒一番,如此一來,這賭局誰輸誰贏,也好見個分曉。”
柳白鶴臉皮直抖,心裡直罵娘,這還有什麼好評鑒的,自己已經輸了,輸的一敗塗地!可柳白鶴不明白,王璨這廝在書院裡從來沒有認真學習,怎麼可能做出這樣好的詩句?
“你是不是作弊了!這首詩肯定是你從彆人那抄來的?”
王璨樂了,當即說道:“柳公子莫不是輸不起不想認賬,所以倒打一耙,血口噴人?難道我王璨就不能靈感迸發,妙手偶得一首好詩?”
“說的也是,良言佳句本來就是妙手偶得之,再者說若真有人寫出這種好詩,恐怕恨不得讓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怎麼可能不聲不響,讓王璨抄了去?”
“嗬嗬,看來這位柳公子輸不起,想耍賴了。”
議論聲紛紛,柳白鶴的臉皮鐵青,他梗著脖子說道:“我不服,這詩肯定是你抄來的,有本事你再作一首同樣水準的,不然我不服你!”
王璨嗬嗬一笑,這種級彆的詩又不是街上大白菜,說來一首就再來一首。
“柳公子,服不服可不是你說的算。”
王璨從懷裡取出兩人簽字畫押過的賭約,示於眾人,然後緩緩道:“你我賭約再次,白紙黑字,簽字畫押,現在請大人品鑒定輸贏。”
翰林院的老學究一陣頭大,這柳白鶴可是刑部尚書的公子,雖然柳溫已經入獄,但又三皇子在,保不齊他還能東山再起。
此刻若是把人得罪了……
老學究不想得罪人,但是王璨和柳白鶴的詩層次相去甚遠,明眼人都知道孰好孰壞,如果非要幫襯柳白鶴,隻怕晚節不保……
李無言似乎看出了老學究的猶豫,於是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大人,不如判他們二人平局,保全柳白鶴顏麵,畢竟王璨的詩寫的如夢似幻,全靠他人想象才能勉強應對主題,你說他跑題也不為過。”
老學究猶豫了一下,緩緩點頭,於是他站起身來說道:“本官以為,這兩首詩難分高下。”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紛紛愣住,然後一陣嘩然。
徐葳蕤氣的直跺腳,生氣道:“這位大人怎麼回事,怎麼昧著良心說話,如此不公正,我辛苦籌辦的詩會豈不是成了一個消化。”
謝韞嫻眼神裡浮現一絲寒意,她的手捏在圍欄上輕輕用力,圍欄的邊沿驟然崩開一條小縫。
這老東西,找死不成?
徐葳蕤匆匆下樓,緩緩道:“大人,這兩首詩……”
老學究大袖一甩,板著臉說道:“做學問講究的是明明白白,王璨詩寫的雖好,但主題不明朗。”
“嗬嗬,蘇老大人,你滿口胡言,就不怕晚節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