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闊從外麵進來,腳步匆匆。
見來得是手底下人,謝致遠連忙鬆開了紅葉的柔荑,他輕輕咳了一聲,緊繃著臉,維護自己在屬下麵前的威嚴。
“你不好好巡街,跑到侯府來做什麼?”
“事出有因,容屬下細稟。”
李闊拱了拱手,緩緩道:“方才在京畿府外,屬下發現有人在裡麵鬨事,進去之後發現是您隔壁的謝小姐在毆打新來的府尹……”
謝致遠嘴角抽了抽,心道這位準王妃又在搞什麼鬼。
“謝小姐說府尹屍位素餐,栽贓陷害,府尹說謝小姐毆打朝廷命官,要屬下將謝小姐格殺,屬下一時間拿不準主意……所以來問問您。”
此話一出,謝致遠吃了一驚,幸好李闊行事穩重,要知道謝韞嫻那可是景王殿下的準王妃,這要是一刀殺了,到時候景王那邊可沒法交代。
“此事……”
謝致遠沉吟一聲,緩緩道:“此事你不必摻和,帶著人離開京畿府,她自己找的麻煩,讓她自己處理,巡防營不要往裡頭摻和。”
對於謝韞嫻,謝致遠心裡很不待見,此女心思七竅玲瓏,每次見她謝致遠都覺得渾身發毛,而且此女先前還當著眾人麵吐他口水,越想越覺得不痛快。
“是……”
李闊應了一聲,正要告退。
“等一下。”
紅葉開口將李闊攔了下來,然後貼在謝致遠身上說道:“老爺,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這位謝小姐到底是咱們的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鬨得身份了見麵也尷尬。您不如幫她一把,把事情平了,以後我閒了悶了,也能跟她走動走動。”
聞言,謝致遠原本緊繃著的臉頓時緩和下來,言語溫和道:“既然夫人開口了,本侯無不照辦。”
說罷,謝致遠看向李闊,大手一揮道:“去警告那個新來的府尹,若是不還給謝小姐一個公道,本侯親自找他說道說道。”
“是!”
京畿府中。
唐肅此刻依然躺在地上,整個人昏頭土臉,官帽也已經掉落一旁,哪裡還有官老爺的樣子。
唐肅自下而上看向謝韞嫻,臉色難看,“你能不能先把腳挪開,本官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如此被你踩著,朝廷威嚴何在?”
謝韞嫻兩手抱在懷裡,眼眸不屑,她紅唇輕啟,出言諷刺道:“你這種人在朝廷裡混水摸魚,才顯得朝廷沒有威嚴。”
“你!”
唐肅心裡堵得慌,臉皮緊繃著說道:“你彆太過分了,你說到底也不過是謝侯爺的領居而已,而我與他同朝為官,他未必會因為你拂了我的麵子!”
謝韞嫻嗤笑一聲,這個唐肅想的倒是挺得多,若是他知道自己跟景王的關係,此刻會不會嚇得大小便失禁?
不過和蕭臨祈的關係,謝韞嫻是願意隨便拿出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