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子言越來越不滿的抱怨聲,總算從自己情緒掙脫出來的航墨。
突然笑了,笑著笑著一行清淚滑落。
還在鬨著小脾氣的安子言愣住了,忙慌裡慌張的把雌蟲的臉抬了起來。
“怎麼怎麼哭了,我弄疼你了嗎?”因為跨坐著的關係,抬起來後第一反應就是把雙手合並在一起,十指張開如捧著什麼絕世珍寶般,隻有尾指在雌蟲臉上小心翼翼的滑動,擦拭著對方臉上的淚痕。
此時的他早就忘了可以手撕機甲的航墨那是那麼脆弱的蟲,他是真的被對方無聲的落淚給嚇到了。
聽著雄蟲慌裡慌張帶著自責的聲音,航墨並未表示什麼,隻是閉上了那黑眸,輕輕的在對方手掌心中撒嬌般蹭了蹭。
那充滿依賴感的動作此時的安子言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傻瓜,我當然也會害怕你出事啊!”帶著輕顫的聲音出口,安子言閉上了眼睛輕輕的靠了上去,額頭抵著額頭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窗外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慢慢暗淡下來,晚風透過窗戶未關緊的細縫鑽了起來,像是在見證著什麼,吹起了雌蟲的長發,使倆蟲的發絲親密無間的纏繞在了一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恢複好情緒的航墨臉上又帶著安子言熟悉的弧度直勾勾的盯著他。
“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了,你要乖乖的!絕對不能去找什麼其他雌蟲,否則哼哼!”鄭重的語氣帶著輕笑卻也帶著警告。
對於近來帝國所麵臨的情況安子言也是知道一二的,或許也和他這個導火索有點關係!
他並沒表示什麼,隻是緊緊的握住了手掌心中那還帶著溫熱的戒指。
帶著不舍的神色,緊緊的靠了上去,輕吻上了雌蟲近在咫尺的薄唇。
這一吻並沒其他動作,隻是唇對唇之間輕碰了幾秒。
安子言在航墨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往外在他腿上蹦躂了下來。
“知道了知道了,會等你回來的,你知道的我最乖了。”
聽著那熟悉的跳脫聲,航墨也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之前兩蟲間有點壓抑的氣氛至此一去不複返。
“這最後一句話怎麼就不太能相信呢!”航墨抬著頭和站在他麵前笑嘻嘻壓低著身子的雄蟲對視著,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見此安子言隻是擼了一把雌蟲那頭漂亮的長發一把,靈動的貓眼眨了眨。
蟲網上因為航墨還有軍部的遲遲不表態,再加上有蟲有意無意的帶領挑撥下。
對於航墨的聲討聲那是越來越大。
安子言則是徹底成了被雌蟲渣了的可憐蟲!
對此他沒表示什麼,隻是深深的看著浩浩蕩蕩朝軍部外走去的航墨一行蟲背影。
此時身穿一身黑色軍裝的高大雌蟲,紐扣嚴謹的扣到了最上麵,早就沒了在他麵前懶懶散散的樣子,而是充滿了上位者的姿態。
紀律森嚴的軍雌,沉默的跟在他們的長官身後一步一步向外走。
這一刻哪怕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表麵氣氛祥和的主星上,安子言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絲殺伐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