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劃過腦海,林雲覓都覺得自己荒謬,是用成人的邏輯思維揣測天真的小孩子。
一大兩小很快回到了家,外公已經做好了飯,笑著招呼他們。
飯桌上,外婆照例問道:“溪溪和祁妄今天在學校裡有沒有開心的事情?”
其實她不問,林淮溪的小嘴也停不下來,非常瑣碎的小事,也會被他翻出來,嘰嘰喳喳地說一堆話。
吃飯時非常熱鬨,祁妄也慢慢融入了進來,會很認真聽林淮溪的話,還偶爾附和兩句。
吃完飯後,兩個孩子回書房寫作業。
一年級的作業簡單,不用輔導,林淮溪他們隻用了半個小時就寫完了作業,跑到客廳找外婆。
林雲覓才買了一個懶人沙發,林淮溪坐在上麵,小小的身體幾乎陷了進去,腳翹在空中,晃來晃去,根本碰不到地。
外婆摸了摸林淮溪的頭,對他跟祁妄說道:“你們在這兒乖乖看電視,我去幫你們熱牛奶。”
外婆離開後,林淮溪用屁股使勁往裡頂,身上的肉都在跟著用力,終於擠到了最裡麵,然後他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示意祁妄坐過來。
兩個小人一起縮在懶人沙發上看電視。
外婆看的是商戰片,劇情非常深奧難懂,林淮溪看得一腦門的問號,指著電視裡的叔叔說道:“他表情好凶,說了好多話,卑鄙是什麼意思呀?”
祁妄早熟又愛看書,但這個詞對他來說超綱了,眉頭緊皺地盯著電視,沉默不語。
林雲覓恰巧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下意識接話:“卑鄙啊,卑鄙就是無恥的意思。”
林淮溪想了想,努力齜著牙,含糊不清地說道:“溪溪有牙齒哦,沒有掉。”
外婆將牛奶遞給兩個小團子,瞥了一眼她那隻會說廢話的女兒,不動聲色地用身體把她擠開,“卑鄙很好理解,比如有小朋友跟你們玩剪子包袱錘,他輸了卻耍賴不認賬;再比如你跟人約好了,晚上才能吃小兔蛋糕,他中午就偷吃了,還沒給你留;再比如你們在學校裡有小朋友做錯的事,他卻說是你乾的,這就是卑鄙。”
林淮溪一邊大口喝牛奶一邊聽,連連點頭,“我明白了,隻有壞人才卑鄙,不是我以為的這個杯壁。”
林淮溪把喝光牛奶的玻璃杯舉到眼前,透過杯壁去看外婆,還晃了兩下頭。
外婆笑了笑,“這個也是杯壁,但是不同的寫法。”
“這兩個要怎麼寫呢?”林淮溪很有好學求知的精神。
外婆覺得這幾個字太難了,隻是說道:“外婆以後再教你們好嗎?”
林淮溪跟祁妄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喝完牛奶就到了睡覺的時間,外公負責給兩個小團子洗澡,外婆幫他們整理床鋪。
林淮溪的沐浴露是牛奶味的,他從浴室裡出來時,頭發濕漉漉,身上還帶著熱氣,整個人像個剛出爐的奶味小年糕。
偏偏他還沒有半點自覺。往床上跳,還故意蹭到了祁妄旁邊,“祁妄我洗香香了哦,一點也不臟。”
祁妄往後躲了躲,鼻尖縈繞的奶味這才淡了些,“我知道。”
剛剛他們一起洗的澡,他看到林淮溪固執地洗了兩遍,皮膚都搓紅了。
祁妄知道林淮溪這麼做是為了遷就他,微垂著眸子,心情有些複雜,不知該怎麼開口。
但林淮溪這個沒心沒肺的,腦回路永遠不跟祁妄在同一個頻道,他用手撐著床,努力吸氣,抬起了屁股,手臂和腿都在微微顫抖,小腿肚上的軟肉也繃緊了。
在眾多姿勢中,他選了個難度最高,甚至堪稱雜技的姿勢,努力伸長腿,把腳丫子懟到了祁妄眼前。
“腳我洗了三遍哦,一點也不臟,我聞過了,也是香的!”
祁妄聞言抬頭,差點撞到林淮溪的腳趾上。
“……”
林淮溪的腳趾也是肉嘟嘟的,圓潤可愛,泛著淡淡的粉,像是用軟玉雕成的工藝品,但再怎麼樣,這也隻是個腳丫子。
祁妄狼